快!準備B型血血袋。病人急需輸血。
江醫生B型血沒有了。目前正在向市裏的其他醫院征調B型血。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而該輸的血卻還沒有輸上。我的頭上逐漸冒出了冷汗。
發生醫療事故是,患者生命是大,這是我從醫以來就明白的一個道理,也是我心中長鳴的警鍾。
我看向那個急的滿頭是汗的護士,:“你的血是什麼血型的?”
A型。那護士完之後就低下了頭,有些喪氣。
接著我又看向了手術室內的其他人。他們的眼神充滿了鄙夷與不屑。仿佛在看一個跳梁醜自顧自的表演。
我沒有辦法了,就朝他們吼到:出了醫療事故大家都有責任,一個都跑不了。
此時的我就像一頭發怒的獅子,在瘋狂的咆哮著。
最後一名老醫生,江醫生別發那麼大火,氣大傷身。誰是B型血出來先頂著。
平時的一個比一個好,關鍵時刻一個都不頂用。醫生該有的奉獻精神呢。
似乎是老醫生的一番話起到了作用,終於有人站了出來。我也不管是害怕擔責任還是怎樣,我知道患者是有救了。
醫生醫生,我弟他沒事吧。他今年高三了,是我們全家的希望。
我抬頭看了看那女人,衣衫襤褸,身上還有土塵,典型的莊稼人。
曾幾何時我的父親母親也是這麼希望的,希望我考上大學,好好生活。
不要走他們的老路,一輩子麵朝黃土背朝。
我用盡量平緩的語氣,人已經沒事了,失血過多,需要補補血,休息幾。
完這些我就出來了,隻是那些鄙夷與不屑,在我心中就跟一根刺一樣。
我像往常一樣回到了家,準備好洗腳水給我的老婆端過去。
實話,能給老婆端洗腳水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了吧,可是在我這卻不是那麼回事。
喲!我們的大醫生回來了啊。今又救了幾個人啊。醫呆子!倒插門!
她身高和我差不多,亭亭玉立的,也算是一個美女了。我無法理解她是怎麼出這些話的。我已經麻木了。
她仿佛把所有的壞情緒都撒在了我的身上,對我沒有一丁點好。
對於她的話,我沒有任何反應。她似乎也不再自討沒趣。
就這樣,她洗腳,我睡覺。我睡的是地鋪。
自打結婚以後,我沒有上過她的床,碰都沒碰過她。做男人做到我這個地步也是夠夠的了。
至於我們的婚姻來自於那好像有些可笑的娃娃親。我們從未見過麵,沒有任何的感情基礎。
我一點都不恨我爹,他隻是想讓我有一個好的生活。
就這樣,時間到了第二。每早上我都是高興的。因為我不用再聽到她的喋喋不休。
她每好像特別忙,至於她的工作好像是公司文員吧,我不太清楚。
我來到了醫院,我工作的地方。
這不是江醫生嗎?昨晚大展身手救了個病人啊。隻不過救人時的姿態活脫脫的是個瘋子啊。
聽著他的冷嘲熱諷,我沒有任何反應。是的,我已經習慣了。沒有任何人幫我。
他似乎仍然覺得不過癮,把水打倒在我寫的資料上。一邊還嚷嚷著白臉裝什麼裝。你根本不配有那麼漂亮的老婆。
唰!我站了起來。陸濤,一個人眼裏是狗屎看什麼都是狗屎。
完,我便整理資料走了出去,我不想待在這個是非之地。
在我身後還不斷傳來垃圾,白臉這樣的聲音。我全當沒聽見。
我本以為一就這樣結束了,可是我名義上的老婆很晚了還沒有回來。我嶽母讓我去看看她的。我嶽父嶽母對我還是不錯的。
也正是這次去看她,讓我與她的關係徹底決裂。
我去看她的時候,一個男人正在對她動手動腳。而她似乎不太願意。我上去拉開了那個男的,並,這是我老婆,滾遠點,別碰她。
她喝了酒,我就想帶她走。突然,她給了我一巴掌,滾!垃圾,別碰我!
我驚了。她竟然叫我滾,也沒有太過震驚,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隻是那一巴掌讓我心裏生出無名之火。
他瑪的,閉嘴!安靜!
也許是我嚇住了她,她之後並沒有話。也許陸濤的對,我不該有這麼漂亮的老婆,我不配。也許隻有在麵對病人的時候我才是我,我才是江醫生。。
江湖江湖,大江大湖。何處才是我的容身之所啊。
爹娘,對不起,我考上了大學,也沒能過上好的生活。在雨夜裏,我不爭氣的淚水掉了下來。印證著我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