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驢!?
這他娘,反了天了啊!
少爺我這才多長時間不在京師,就有人敢這麼說話。
這他娘的,真是小樹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艮啾啾!
沈寶庫隻是愣了一下,便轉過頭,劈頭蓋臉的罵道:“你才是禿驢,你他娘的全家……誒,這個……徐膺緒啊!好久不見,我是沈寶庫啊!”
這時候,徐膺緒也認了出來,可是卻有些納悶:“你這個腦袋……”
“哦,你說這個啊,一句兩句話的,也說不清楚。”
咕噥了一句之後,沈寶庫便將綸巾重新係在了腦袋上,轉頭問道:“這樣呢,好多了吧?”
“反正沒有變得更差就是了。”
“……”
真是,一個不靠譜的人。
沈寶庫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好了,我要去你家看看徐增壽,你有事兒就忙你的去吧。”
“哦,那我走了,你去吧。”
徐膺緒轉身,正要走,沈寶庫卻一把拉住了徐膺緒,皺眉問道:“那你怎麼穿著文官的衣服。”
“不知道了吧。”徐膺緒一抖胸前的補子,有些得意的說道:“我現在可是尚寶司的徐尚寶,以後見到我規矩點,不要總是這麼不懂禮貌。俺們文官,說話要有水平,要……要……出口成髒才是!”
好吧,出口成髒,你還是趕緊的出口成髒去吧。
沈寶庫實在懶得和徐膺緒廢話,當即和徐膺緒告別,到魏國公府門前打了個招呼,便被人帶了進去。
今天的天氣不錯,太陽曬在身上,暖洋洋的。
徐增壽這會兒正在曬太陽,順便再腦袋裏瞎琢磨,自己那幾個兄弟,現在都怎麼樣。
說不心急,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急也沒用,也沒有辦法出門,隻能在後院裏幹著急。
而且,為了不讓徐妙錦擔心,在徐妙錦麵前的時候,他表現的都是樂觀向上的一麵。
隻有他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才會急的抓耳撓腮。
走到後院的槅門,魏國公府的下人正要推門進去稟報,沈寶庫卻一把拉住那個人,輕聲問道:“徐增壽就在院子裏呢?”
下人點頭答應,沈寶庫又問:“你看我的衣服整不整齊。”
“……”
這個問題,沒法回答。
抖了抖衣襟,也不用下人叩門,沈寶庫直截了當的推門進去。
聽到開門聲音,徐增壽抬頭望去,隻是一眼,便有些驚喜的喊道:“哎呀,你他娘的狗東西,還他娘的知道回來啊!”
許是激動了,徐增壽隻是說了一句話,便跟著咳嗽了起來。
好一陣,才停了下來。
“你這是……”
沈寶庫知道徐增壽的病,可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他還以為徐增壽早該好的七七八八了。
“先別說,跟我進去說話,不然一會兒小妹過來了,咱哥倆都得完。”
對於徐增壽的說法,沈寶庫並不怎麼相信。
那麼長時間沒見,他覺得徐妙錦應該還是挺樂意見到他的。
隻不過,徐增壽壓根也不給他這樣的機會,不由分說就拉著他進了房間。
看在他拖著病體的份上,沈寶庫也不好反對。
進了房間,小心翼翼的門銷,徐增壽這才鬆了一口氣,對沈寶庫說道:“你回來了就好,有件事情,除了你,別人也幫不了我了。
李芳英這個狗東西,靠不住。”
說著話,徐增壽伸手拍了拍沈寶庫的肩頭。
隻是他的手仍是有些沒勁,這一拍一抬,就把沈寶庫的綸巾給拉掉了,露出了沈寶庫光禿禿的腦袋。
“這是……哈哈哈哈哈哈”
雖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沈寶庫的這個形象,徐增壽實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隻是聽到門外一聲清冷的“開門”聲,徐增壽的笑聲戛然而止。
苦著臉,看著沈寶庫,埋怨道:“就怪你,小妹來了。”
“……”
惡人先告狀,純粹的惡人先告狀啊!
不過,看在能見到徐妙錦的份上,也不跟他計較了。
“這個……小妹……我跟沈寶庫商量點事情,你也知道,我們倆久別重逢,難免有許多的話要說,就不耽擱你的時間了吧。俗話說的好,小別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