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華宮主殿為太子與太子妃居所。
之後是蘭林殿,為良娣居所。
披香殿住著諸位良媛與承徽。
再有月室,住著其他貴人。”
如儀領著向月清與武辰來到蘭林殿前,“如今裏麵住著的是蕭良娣。
蕭良娣半個月前落水,直到現在還沒完全恢複,奴婢先去通稟一聲。”
向月清點頭,如儀進了蘭林殿。
向月清打量著蘭林殿的外圍,有些疑惑地問,“我好像記得……太子當初迎娶太子妃時,也一同納了兩位良娣?
為什麼如今蘭林殿裏,隻住了一位蕭良娣?”
“原本是住著兩位良娣。”武辰回答,“但三個月前,另一位申良娣落水而亡了。”
“又是落水?”向月清滿麵詫異。
“武郎將、武夫人。”如儀走出,向兩人一禮,“蕭良娣有請。”
眼看如儀將兩人往內室引,武辰腳步頓住。
向月清也不解地看向如儀。
如儀解釋道:“蕭良娣落水後便感染了風寒,咳疾也時好時壞。
眼下,便是發作地緊,不便在外室相迎。”
武辰看向向月清,“那我就不進去了。”
向月清點頭,隨著如儀走進內室。
內室光線昏暗,窗戶緊閉,一股藥味與香薰混雜的怪味直充鼻間。
“雖是感染了風寒,屋內還是要通下風的好。”向月清提醒。
如儀應聲,“多謝武夫人提醒。”
向月清隨即反應過來,如儀並不是蘭林殿婢仆,更不是蕭良娣的侍女。
可是……
向月清看著空空蕩蕩的室內,也並沒有見到其他下人。
“武夫人,咳咳……”
半透的床帳內傳來一道女聲,“請,咳咳,見諒。”
“良娣的意思是,她身染風寒,不便當麵相見,以免傳染給夫人。”
如儀解釋。
向月清點頭,看向帳後的身影,近前一禮,“給良娣請安。”
“不,咳咳。”
“良娣說夫人不必客氣。”
蕭良娣與如儀的聲音一前一後響起。
隨即,蕭良娣長咳了起來。
如儀趕緊送藥端水伺候。
向月清眸光一閃,這話是沒法問了。
“既然良娣身體不適,賤妾就不多打擾了。”向月清告辭。
“咳咳,如儀,咳咳……”
蕭良娣說完,如儀接話,“良娣放心,奴婢會好好相送武夫人。”
向月清最後看了一眼帳後的人影,隨著如儀轉身而出。
前世太子妃陽以藍暴斃後,正是這位蕭良娣成為了繼太子妃。
可看眼下這情形,蕭良娣過地簡直淒慘極了。
先是落水,再是感染風寒。
半個月過去了,咳疾卻越來越嚴重。
而且,整座蘭林殿裏,都不見幾個仆婢的身影。
說是沒人苛待她,都難以置信吧。
走出蘭林殿,如儀解釋道:“蕭良娣自從落水醒來後,便將身邊仆婢打發地遠遠的。
說是想靜心休養,看見奴婢們晃來晃去隻覺得心煩。”
說著,如儀向兩人伸手一引,“後麵是披香殿,李良媛應該在的。
不過昨夜妍郡主發熱鬧了一整晚,恐怕這個時候,李良媛還未起。
不如待奴婢先去稟報一聲。”
“哦,不必了。”向月清出聲,“看來今天來的不是時候,我們就先去查別的線索,不必勞煩如儀姑娘了。”
如儀一拜,“夫人言重了,奴婢送夫人與郎將離開。”
向月清與武辰對視一眼,轉身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