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向月清幹脆坐起身,迎著武辰莫測的目光直言,“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
沒關係,我也不喜歡你。
還有,我向月清不喜歡管人的閑事。
不管你在外麵幹什麼,我不會多看,也不會多管,更不會多嘴。
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我不拖你的後腿,你也別想傷害我!
不然……”
“不然怎樣?”
武辰的目光微微明亮了一些。
向月清咬了咬唇,“不然你會後悔!”
武辰今生要再敢對她下手,大不了魚死網破!
她是個弱女子不假。
但她掌握的消息可不少。
借個刀,殺個人,應該也不是多難的事。
武辰這個大反派,經常遊走在尖刀上。
如果她隨意改變一點布局,保準武辰這個大反派反不下去。
武辰眨了眨眼,坐起身道:“該起床了,我的夫人。
今還要進宮向陛下謝恩。”
完,武辰掀開帳簾起了身。
向月清一愣。
對方這是答應,還是沒答應?
沒聽到向月清的動靜,武辰微微側頭,“你放心,你是我武辰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怎麼會傷害你呢?”
笑了笑,武辰走出內室,向外麵的人吩咐,“進去伺候夫人梳洗吧。”
向月清鬆了一口氣,心卻沒有放下來。
總感覺武辰並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難道要搞點什麼事出來,震懾震懾武辰?
不行不行。
如果讓武辰知道自己知曉那麼多秘密,怕是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她。
……
曜靈宮。
“微臣恭請陛下聖安。”
“賤妾恭請陛下聖安。”
向月清跟著武辰向國君伯庚拜禮。
“好好好。”
伯庚看著眼前的一對新人,十分高興,“都起來。”
“謝陛下。”
向月清站起身,偷偷打量了一眼伯庚。
對方滿臉帶笑,看上去心情不錯。
月照國開國二百一十三年,眼前這位國君執政近二十年,算不得好,也算不上壞,中庸而已。
但能做一個中庸的君主,其實也算是不錯了。
可惜,後宮、權臣、子嗣一團亂。
最終也沒能安穩地度過晚年。
“武向氏,皇後在來儀宮等著你,你先過去吧。”
伯庚開口,“晚點,我們一起在春暉園用膳。”
“是。”
向月清乖巧地行禮告退。
向月清走後,伯庚看向武辰,“你才新婚,按理應該多休息一陣。
向氏容貌不算出眾,但看上去是個溫婉的,想來也能多體貼體貼你。”
聞言,武辰微微出神。
溫婉?
體貼?
跟向月清一點都不沾邊吧。
人不可貌相啊。
他自己都震驚了。
原本隻是想惡心一下留王。
但好像……撿到了個“寶”?
很快,武辰回神行禮,“刺客一事尚未查明,微臣實在不敢放鬆。”
聞言,伯庚的麵色也嚴肅了幾分,“安真縣臨近石南、萬鬆等國,想必是他們動的手。”
“未必。”武辰回答,“微臣與他們交過手,表麵看上去,像是南方諸國的用刀招式。
但其中一處細節,令微臣很是在意。
這也是微臣至今沒有結案的原因。”
“是什麼?”伯庚問。
武辰默了默,“他們當中有人在胸前刺了雪狼神像。”
“雪狼神?”
伯庚微微眯眼,語氣染上了幾分慍怒,“北方淳延國的崇拜神。”
起身在殿內踱了幾步,伯庚的語氣更怒,“好啊。
北方淳延國與安真縣隔著千裏萬裏,原本風馬牛不相及。
卻能在短短的時間內,組織這麼多人手,倏然出現在朕的麵前……
朕倒想知道,鎮國公這個北境大都督到底是怎麼當的!”
武辰揖禮,“現在也還隻是猜測……”
伯庚一擺手,“我心裏有數。
這件事情,不得向任何人透露。”
武辰應聲,“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