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沐舒送到沈荊臨的公寓後,餘旭堯正打算詳細問問情況,就接到了餘致晟的電話。
餘致晟直截了當的就將他叫了回去,並當著陶欣嫻和餘曼安的麵兒,告訴他往後由他管理公司。
聽到這話,客廳裏的人全都不淡定了。
陶欣嫻自然是高興的,畢竟她不用擔心沐舒那個野種來和她兒子搶家產了;餘曼安當然是氣的,不敢置信的看著餘致晟,想聽到他口中的反悔。
而餘旭堯,則是一臉茫然:“為什麼?”
他分明就到公司還沒多久,怎麼突然間就成為公司的決策者了?
況且,餘旭堯覺得自己還很稚嫩,需要鍛煉,完全沒資格直接成為公司總裁。
可茫然後,他就變得小心了起來,不著痕跡的觀察著餘曼安的臉色。
在知道餘曼安的想法後,餘旭堯心裏就產生了動搖,他覺得姐姐畢竟是姐姐,既然她想要公司,那他也沒資格跟她搶,給她就是。
可不想,他都還沒來得及說出自己的決定,就聽到了這個讓他發懵的消息。
他動了動嘴唇剛想開口,就察覺到了落在自己頭頂的陰冷目光。
餘曼安的眼神一片冰涼,就像一條盤旋在他頭頂的毒蛇,正在吐著猩紅的信子,惹得餘旭堯不自覺的寒噤了下,將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咽回了肚子裏。
餘曼安雖然心裏憤懣怨怪,卻也知道自己根本改變不了什麼,索性直接選擇了沉默。
但不料,在她一言不發時,餘致晟居然又讓她離開公司。
這,就讓她有點接受不了了。
“為什麼?”餘曼安不敢置信的問:“你把公司給我需要還不夠,連個工作機會都不肯給我嗎?”
“曼安,這是我慎重考慮後的結果。”餘致晟沉聲提醒:“你年紀不小了,也該好好想想終生大事了,不用把心思全都放在工作上。”
說完,便將目光移到了陶欣嫻身上:“你也幫忙張羅著點,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家。”
“爸!”餘曼安紅著眼,說話間已經染上了濃重的鼻音:“你別忘了,我原本都快結婚了,為什麼現在還單身!這件事,我一直都沒問你要過交代,難道現在你還不打算和我解釋解釋嗎?”
被女兒質問,餘致晟的臉色十分難看:“從前的事,難道你不該做些補償?”
這話,不止震住了餘曼安,連帶著也堵上了陶欣嫻的嘴。
母女兩人臉色一片慘白,隻有昏昏沉沉的餘旭堯,一臉茫然。
不過,其他幾人原本也沒想過要讓他知道,這份茫然能保持一輩子,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
……
沈文遠和餘致晟聯係後,將飯局定在了五月十五號晚上。
原本,他是想叫沈沛珊一起的。畢竟,她是沈荊臨的生母,有資格,也有權利參加這樣的場合。
可根本不等他說完,沈沛珊就拒絕了,“我會自己和荊臨聯係。”
之後,便毫不猶豫的切斷了通話。
沈沛珊終究是在沈家長大的,這些年的氛圍熏陶已經讓她學會了高傲。在被沈文遠毫不留情的拒絕後,就算發現了自己對他的恨意漸漸淹沒,轉變成了情愫,她也不會低三下四的去和他親近。
兩個人既然要分開,就分開得徹底一些吧。
就像沈文遠說得,當初她自己的選擇,總是要自己去負責的。
……
五月十五日,傍晚6點。
餘家人和沈家人一起聚在了萬友飯店的包廂裏。
因為兩家都有意結親,這次飯局倒是顯得格外和諧。
先是餘致晟和沈文遠的商業互吹,在互吹結束後,就誇讚起了對方的子女來。
餘致晟滿臉笑意:“像荊臨這種年輕有為的孩子,現在已經很少了。文遠,還是你能幹,教出了這樣優秀的年輕人。”
“這是哪裏話?”沈文遠笑的燦爛:“再能幹,往後不也是你女婿了嗎?況且小舒能幹又乖巧,我還覺得是荊臨高攀了她。”
一來一往之間,誰都沒讓場子冷下去。
反倒是沐舒和沈荊臨兩位主角,顯得有點過分安靜了。
餘曼安大約是被私下教育過了,又或許是真的想開了,這次她倒是半點沒找沐舒的麻煩,更沒和她過不去,隻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陶欣嫻旁邊。
倒是餘旭堯,比平常多喝了兩杯酒,笑嗬嗬的衝著沈荊臨舉杯:“荊臨哥,你一定要對小舒好。她這麼好的人,值得被你這種優秀的人愛……”
說著說著,竟有點甕聲甕氣的了。
可是,大家都知趣的沒有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