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景明可不知道她此刻心裏的百轉千回,隻以為是自己胸膛太硬撞疼了她,連忙抬手想要撫上她的額頭,又忽然想起這不合規矩,伸到半空中的手硬生生收了回去,隻關切地詢問道:“你沒事吧?”她想對不起,想謝謝你,還有好多前世沒來得及給他聽的話,她都想一股腦的傾吐出來。
可是不能,她必須忍住。所以想了半,溫雯也隻冒出一句:“你……還好嗎?”溫花隻用了兩就接受了這個現實。
重生回到少女時代,她不用被病痛折磨,還能活蹦亂跳地呼吸新鮮空氣,還有機會讓一切重新開始,有啥不好?
單景明的長相是那種很典型的俊朗,刀削斧劈一般的硬朗線條,唇線完美,鼻梁高挺,最好看的當屬那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眸。
這樣的相貌,不管是現在還是放在幾十年後,都是能讓姑娘們怦然心動的存在。
可是,她一個一無所有隻讀了幾書的農村少女,究竟怎樣才能掙到錢呢?
這麼明顯,上輩子怎麼就看不出來呢?溫樹還想再什麼,一直在他身後不吭聲的溫花忽然拉住他的袖子,聲音如黃鸝般悅耳清脆:“哥,別了,你放了學再給我教也是一樣的。”她能順順利利地讀到初三,也全因為單家的話——要是不讓溫雯讀書,就也不再給樹和草學費了。
溫花長到六歲的時候,單剛又一次升了官,溫花的爹溫有財便帶著她去了單家。
那是溫花第一次進城,也是她第一次見到單景明。
“我沒事,風有些大迷了眼睛。”溫雯幾個深呼吸平複了心情,可看向他的眼神依舊含著不清道不明的複雜。
求雨村,晉西北一個四麵環山,偏僻得不能再偏僻,貧困得不能再貧困的山村。
無論如何,這一次她一定要牢牢抓住這個默默護了她一生的男人,牢牢抓住原本就屬於自己的緣分。
不是他不想光明正大地去看她,隻是一來雖然他們早有婚約卻還未訂親,農村男女七歲便不同席,何況他已經是個剛剛成年的大夥子,去探望生病的姑娘沒得叫人三道四。
他自是無所謂,可女孩家的名聲太過重要,村裏這麼大點地方,一人一句,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二來,他爹單剛犧牲後家裏隻靠著那點撫恤金過活,弟弟們又都還年幼,日子過得緊緊巴巴。
雖然他們回來後,溫家念及之前的情分時不時地還關照一些,可單景明看得出來,溫有財對他的態度有了極其明顯的轉變,也不像之前似的將他和溫雯的親事掛在嘴邊。
“可真是個傻子。”溫雯看著跑遠的背影嘟囔著,紅得透徹的耳根出賣了她此時內心的嬌羞與甜蜜。
若是前世的溫花,在抗爭一番得了頓毒打後,此時定是發自內心的屈從了。
清晨的農家院裏,除了泥土的芬芳和露水的甘甜外,還有兩隻吃飽喝足的母雞和一頭餓得直哼哼的豬仔。
溫樹還想再什麼,一直在他身後不吭聲的溫花忽然拉住他的袖子,聲音如黃鸝般悅耳清脆:“哥,別了,你放了學再給我教也是一樣的。”
“哎呦!”溫雯正低著頭在心裏盤算著,一不留神卻突然撞上了個硬邦邦的東西。
被何得男這麼一吼,溫樹的聲音更,卻還是不依不饒跟他娘辯駁:“可是花妹兒的傷……”單景明可不知道她此刻心裏的百轉千回,隻以為是自己胸膛太硬撞疼了她,連忙抬手想要撫上她的額頭,又忽然想起這不合規矩,伸到半空中的手硬生生收了回去,隻關切地詢問道:“你沒事吧?”清晨的農家院裏,除了泥土的芬芳和露水的甘甜外,還有兩隻吃飽喝足的母雞和一頭餓得直哼哼的豬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