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管你是男孩還是女孩,媽媽和爸爸都會很愛很愛你的。所以,陪著媽媽一起堅持好嗎?堅持到把爸爸身上的毒給解開,你一定也會支持媽媽這樣做的吧?”梨箬暗自發笑,腹中差不多四個月大的胎兒不知道聽不聽的懂自己這些喃喃自語。
“寶寶,你知道嗎?你爸爸真是個別扭又過分的家夥,他竟然真的忍心拋下嬌妻出去了。而且他還固執的可怕,在解毒這件事上一點兒向我妥協的餘地也不留。可是他又溫暖體貼的很,除了解毒這件事其他的事情他從來都不曾委屈過媽媽。”
“寶寶,不管如何,你都要記得爸爸和媽媽都很愛你。”梨箬淡淡的揚眉,溫柔如淡雅月光的目光柔柔的看向窗外。
似乎,寶寶的到來並沒有剛開始時她想象的那麼可怕,反而讓她有了一種寄托,一種心安的感覺。
夜,漫長而寂寞。
梨箬靠在床榻上,靜靜的發呆。
房門外,卿晟靠在門柱旁微微凝眉。
他明白這次梨箬是在利用自己逼他妥協,可是他們同樣都是固執的人。
風輕拂而過,帶響一院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卷走了滿地的塵埃,淹沒了誰或誰的歎息或者無奈。
卿晟凝神盯著寢殿裏傳來細微的說話聲,輕柔而緩慢的柔聲細語,似乎是梨箬掛著淡笑在和腹中的孩子對話。
孩子,卿晟俊美的臉上漾起抹淡笑,就像那灑了滿院的清華月光般,靜謐神聖卻又不食人間煙火般的朦朧之美。
現在他最重要的東西就是屋裏的一大一小,保護好梨箬和他們的孩子,那他顏卿晟此生便足矣。再大的抱負到了生死之前不過也是縷清風罷了,最需要照料安頓好的便是自己放心不下的人。
入夜了,南廂裏格外寧靜。
梨箬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四個月的身孕肚子已經明顯看得出來了。帶著球睡覺的感覺還是有些不太習慣的,微微凝眉,這個時候卿晟在就好了。自從懷孕後,每天晚上都是被卿晟抱著睡著的。如今,確實有些不習慣。不過就是是不習慣她也得習慣,咂咂嘴,梨箬拉過被子往床上縮了鎖,手輕輕的護住腹中。不管時間如何流逝,她這般自我保護式的睡姿還真是永遠都不會改。
胡思亂想著,伴著淡如清水的朦朧月光,梨箬迷迷糊糊的瞌上眸子沉沉睡去。
今夜星辰格外閃亮,秋天的晚上還是有些許情致的。
梨箬睡的迷迷糊糊,下意識的往往常卿晟睡的那邊鑽去,一雙溫厚的手輕擁著梨箬,拉過被子替她蓋了個嚴實,梨箬亦是縮到那個懷抱中沉沉睡去。
一連兩個月過去,夫婦兩人持續冷戰。卿晟白日忙著朝政上的事情,梨箬則安然的待在南廂裏麵。
發現不對勁的長歌,輕舞和十四他們追問梨箬和卿晟也終是找不到答案。
雖然剛開始的時候梨箬覺得睡覺時沒有卿晟陪伴在身旁特沒安全感,可是後來卻也漸漸習慣了。睡夢中還是那般踏實和溫暖,雖然她懷疑夜間的時候卿晟偷偷潛回來過。可是她每次晚上有心要等著抓獲他的時候卻沒逮著卿晟的影子,隻是等著等著就睡過去了,然後醒來身上卻多了床蓋好的被子。
問長歌原因,長歌就說是她夜晚不放心過來看她的時候,發現自己踢了被子所以才幫自己蓋上的。雖然她一度懷疑長歌這番話的可信度,但是每天早上醒來她確實也看不到卿晟的任何痕跡。
這一日,梨箬如往常這般躺在院落的躺椅上懶懶的曬著溫暖的日光。
懷孕期間,她的各種孕婦初期症狀真是把她折磨的夠嗆了。聞到油膩的東西會想要吐,喜歡吃酸食,有時候脾氣還有有些燥。
不過在這些症狀發生的第二日,她的膳食全部被換成清淡的,入秋的天氣有些涼意,長歌也按照吩咐拿了些被子放在她床上。其實不說,她都知道這是卿晟的命令。
自從上次兩人拌嘴過後,卿晟確實很少靠近她。隻不過每天還是會按時下朝回府同她一起用膳,然後讓白子宴照顧好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