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公子他們昨晚就已經離開百裏山,前往眠山了。”臨走前,芍瀾還是將祁洛他們的行蹤告知了梨箬。
梨箬微微點頭,莞爾一笑。
芍瀾對上梨箬那溫和輕悠笑意的眸子,了然的勾唇帶著陌曦宮的人全部隱退離開。
“箬兒,我們該向安前輩辭行了。”伸手扯了扯懷中那人粉紅的臉蛋,卿晟低沉的聲音絮絮的飄入梨箬的耳畔,清潤溫暖。
“嘖嘖嘖,一大早擾人清夢,看你如何向安前輩交待。昨日可是安傲月的婚宴,雖然人家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但是是你讓子宴他們留在這裏的,所以才讓司徒宇他們得了把柄找上安陽山莊。”梨箬側頭,一副“看你如何向安明豐交待”的神色,白皙地浮起幸災樂禍的紅潤,粉嫩誘人,看得卿晟心情為之一蕩。
“那麼,當初是誰執意要到安陽山莊來參加婚宴的?”俊秀的眉輕輕的挑起,卿晟挑著梨箬的下巴就那樣深深的吻了下去。阻了她要開口繼續和他辯論的話語,細細淺嚐到後來霸道的攻取。
梨箬軟癱在卿晟臂彎裏,素手柔軟的圈在卿晟脖頸上,長長的睫毛輕輕地閃動著,清潤如水的肌膚透著些許粉紅。因為卿晟這親昵而又霸道的動作,梨箬直接膩在他懷裏懶得抬頭去看輕舞他們的表情。
無非是有人習以為常,有人震驚不已。
裴素微微勾唇,看著那對在大庭廣眾下旁若無人般接吻的兩人,不由狡黠的挑眉。怪不得盛傳九皇子寵妻,這麼明目張膽的秀恩愛怎麼叫人不知?
餘光掃到身旁那個麵無表情的黑衣男子,裴素無奈的在心裏翻白眼。
這個戰痕,還真不是一般的冰冷。在青芒山莊的時候,她使盡渾身解數還是無法博美人一笑啊。
暗歎自己苦命的攤上這樣一對主子,還信誓旦旦的應承了那個交易。如今看來,她也終是無可奈何了。
戰痕悠閑的靠在樹幹旁,冷冷掀眸看著站在自己麵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裴素。隻見她清秀的臉上一會兒出現埋怨的神情,一會兒又出現懊惱的神色,臉上變化多端的表情讓戰痕好心情的上揚了嘴角。
還真是個有趣的女人,這是他現在對她的印象。
卿晟帶著梨箬及白子宴等人和安明豐打了聲招呼後,便向宮裏趕去。
如今宮裏情況還不算是南宮淩口中說的那般水深火熱,司徒玨調了小部分的外敵軍隊繞到安陽山莊拖住卿晟他們的腳步,自己則帶領著大部隊在顏寰之的支持下攻進了宮裏,此刻正和然王帶領的顧國軍隊對持著。
然王一身銀色鎧甲,手持長矛凝立在皇宮中心廣場台階的最上方,身後的顧國軍隊一排展開拿著弓箭圍繞在皇宮裏圍的城牆上方,目光犀利凜然的注視著端坐在馬上,帶領外敵軍隊入侵的司徒玨。
“然王,你認為你手上那區區十萬兵馬,可以抵擋本丞相的三十萬軍隊麼?這硬碰硬的結果隻會讓你損失慘重!何不直接投降,本相承諾,如果本相坐上皇位,便讓你繼續當你的瀟灑王爺,如何?”司徒玨那張布滿滄桑及歲月洗禮的臉上掛著悠然自得的笑意,他坐在馬上笑容篤定的盯著在上方俯視他們的然王。
“本王何以見得要把自家的江山拱手讓給外人?司徒玨你蓄意謀反,罔顧枉法才是死罪!若是立即投降,本王還可以給你個快活!”然王清冷俊逸的臉上一片漠然,並沒有因為此時雙方勢力的懸殊而有任何的驚慌。
“笑話!本丞相蓄謀了那麼久,怎麼可能投降?今天坐上皇位的一定是我!”司徒玨目光夾雜著誌在必得的冷意,對於然王此番提議不屑一顧。
“司徒玨,你身為顧國老臣。不以身作則反而營私結黨,勾結附屬小國意圖謀權篡位!若不是父皇現在龍體微恙,定當親自將你繩之以法!”顏斐沐眸光冷冽的盯著叛軍之首的司徒玨。
十四和顏斐沐皆是一身戎裝,鐵甲銀鎧,風姿卓越的站在然王身旁,共同對峙司徒玨和顏寰之一黨的人。
“那就讓皇上親自出來捉拿本相罷,隻怕皇上現在是心有餘力而不足吧?本丞相五年前就蓄謀策劃的謀反,怎麼可能因為你們的隻言片語而投降?現在皇上身上蠱毒的後遺症怕是將他折磨的不像話吧?”
“皇上的蠱毒不勞你費心,神醫望月楓早已在宮裏為皇上診治,本王勸你還是趁早打消借著皇上因病逝世你正好伺機登基的念頭。”
“不可能,現在守在皇上身邊的可是本丞相的人。”司徒玨冷哼一聲,擺明不相信。他早就暗中安插自己的人潛伏在宮裏,盯緊皇上的一舉一動,才不可能讓人鑽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