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來。”梨箬微微顰眉,看著洛涼瞬間慘白的臉蛋,終究還是於心不忍。
即使洛涼要傷她,可是是出於無奈的,不是麼?
梨箬心中微微發澀,她在這個王朝上,縱使看上去身邊圍繞著許多的人。可是真正待她好的人,能有幾個?
司徒宇狐疑警惕的抱著洛涼,不讓梨箬靠近。
“白子宴,你替皇妃為司徒夫人查看下傷勢。”卿晟冷冷的瞥了眼司徒宇,吩咐站在一旁的白子宴上前。
洛涼清麗的眸子淡淡的落在一臉淡漠的梨箬身上,隻是現在的她有氣無力般,感覺靈魂慢慢的被抽空的感覺。
“初影。。妹。。妹,對。。不起。我真的。。不是存心想要傷你。”她單手扯著司徒宇的袖袍,一隻手輕輕伸起,想要去握住梨箬的手。
“我不會原諒你的,洛涼。如果想要讓我原諒你,就給本宮活著,然後再來道歉。”梨箬走近洛涼,看著她淒淒靄靄的樣子終是無奈的在心裏歎了口氣。
伸手把洛涼伸到半空的手握住放到司徒宇的手上,梨箬神情嚴肅又冷漠,洛涼卻微微一笑,在白子宴封住她的穴道的時候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尊上,幸好你雖然是救妻心切,但是也算是手下留情了。”白子宴擰著眉頭為洛涼把完脈,封住了她的穴道才緩緩鬆了口氣。
尊上的功力本來就強大,不過幸好隻是防護並沒有要傷她的意思。不然接下尊上一招,他也沒有把握可以和閻王爺搶人。
“司徒宇,念在你及時回頭的份上,本皇不會禍及無辜,帶著你的夫人現在立刻離開。”
“多謝殿下,多謝皇妃。”司徒宇看著白子宴漸漸運氣護住他懷中那個陷入昏迷的人兒,知道卿晟和梨箬終究是念在某些情分上放走大逆不道的他們。不由心懷感激的朝他們俯身道謝,是真心的。
司徒玨雖然可惡,但是很顯然,他的子女與他卻不是一丘之貉。
“禦林軍聽令,將這些外敵軍隊押往皇宮天牢,聽候本皇發落。”卿晟負手而立,從容不迫的施展命令,天生的狂傲和霸氣在此刻顯露無疑。
禦林軍步伐統一的劃起,兵器利落的豎起聲,他們訓練有素的將這群失了主心骨,並且被芍瀾他們下了軟骨散的外敵軍隊趕置一旁。
陌雪躍身到馬上,帶領著禦林軍押著那些棄械投降的外敵軍隊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馬上那英姿颯爽的身影讓驀然回頭的梨箬微微揚了揚嘴角,原來陌雪一直都在忙著訓練禦林軍呢,她的朋友,一個比一個厲害。
“司徒公子。令夫人受了極重的內傷。需要當時調養,藥物之類的我會讓人擇日送到司徒府上的。”白子宴清淺的笑顏還掛在嘴邊,此時他隻是一位大夫。
司徒宇朝他點頭答謝,抱著止住傷勢的洛涼上了一旁的馬匹。
“門主。”書染猶豫的叫住司徒宇。
“書染,散了百瑟門吧。”
“什麼?怎麼可以!”衛書染驚訝的盯著司徒宇,他怎麼可以輕易的一句“散了”就把這幾年的努力全部葬送呢?!
“願賭服輸,我和皇妃賭輸了,自然要遵守約定。”司徒宇淡淡一笑,看著懷中洛涼那蒼白的臉蛋,心裏一抽,有些微的泛著疼意。
原來自己還是在意她的,在意這個從前在風煙閣享有盛名的清雅女子,在乎這個許久前就陪著自己吟詩作對,唱盡風花雪月的女子。
雖然娶回府後,他們依然相敬如賓,但也僅僅是有事才會見麵,無事的時候他怕是許久都未曾去她的別院見她。
而她,亦是會讓丫鬟帶著她親手熬製的湯水,讓他的貼身侍衛帶給他。
她的很多東西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滲入了他的四周,不留一點縫隙。因此他當成理所當然,直到現在感覺到她真的要遠離自己時,才會感覺到那顆劇烈跳動的心恍然間慢了好多。甚至想跟上她心跳的步伐,緩緩的一起攜手離開。
“保重,書染。”司徒宇微微一笑,扯了扯手中的韁繩便轉身離開。
衛書染看著司徒宇抱著洛涼策馬離開的背影,終是無奈的擰起眉心。
這世間終究還是情字誤人,可是又多少人渴望能的到情呢?
不管是友情也好,親情也罷,甚至是誤人心智的愛情,也隻有受這些情緒牽動的人生才算完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