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落傾城的離開,司空寒並不覺得意外。隻是,他也並不動怒,他隻是十分平靜的看著落傾城的背影,在落傾城漸漸遠離他的視線的時候,他才慢悠悠的說著:“你確定你要走?你確定你認識路?”
隻是這兩個問題,他的聲音也不如何高,落傾城卻是實實在在的聽到了他的聲音,在聽到他的問題的時候,落傾城就知道,自己想走已經不可能了,先不管司空寒會不會讓她走,她能不能走出去,也是一個問題。
於是,落傾城停了下來,卻不回頭,隻是冷冷的說著:“我確定我要走,前提是你放我走。我確定我不認識路,所以,你要是願意把路線圖畫出來給我的話,那真的是再好不過了,我會一直感激你的。”
落傾城的回答,讓司空寒愣住了,首先,他實在沒想到,落傾城居然會這麼說。其次,他覺得他似乎被落傾城擺了一道?
司空寒皺著眉,語氣清淡,眉眼微冷,“莫非你認為,本王很好說話?”
這個問題,落傾城表示自己不做任何看法,司空寒好說話,那才是真的見鬼了。她就不相信,司空寒是好說話的人。
司空寒要是好說話的話,她會被他欺負嗎?這麼不好說話的人,她是第一次見。最可氣的是,司空寒還沒有自知之明,這讓落傾城很無奈。
“王爺,小女子不敢這麼認為,隻是,小女子認為,王爺你應該考慮一下別人的意見,畢竟,這裏不是你的王府,所以,這裏不是你的一言堂。”落傾城說話的語氣,當然不見得有多麼客氣。
司空寒眼底閃過一絲什麼,才冷冷的說著:“聽你這話的意思,是在責怪本王專製獨斷了。”
落傾城搖了搖頭,一臉平靜的說著:“王爺,我畢竟隻是一個弱女子,所以,請你不要隨便把什麼罪名都安在我的身上。要知道,您是金尊玉貴的王爺,而小女子,隻是一個普通弱女子,當不起責怪王爺這樣的罪名。”
聽著落傾城柔軟的聲音,她現在說話的時候,連語調也是柔和的。但是,司空寒一點兒也不認為,她說出來的話是柔和的。
“本王聽你的意思,就是責怪本王的意思。”司空寒冷冷的看著人,他現在就想知道,她還會怎麼說。
不管怎麼說,她連他的名諱和身份也不知道,這就是大大的不對了。現在,她非要知道他的名諱,那麼,他也不介意告訴她。隻要,她在知道以後,能乖乖聽他的話就行了。但是,這個丫頭,根本就沒有聽話的意思不說,還把他說的話當做了耳旁風。
這樣的丫頭,他要是不讓她知道,什麼叫做尊卑有序,那麼,他也就不用再纏著她了。想到這裏,司空寒眼底閃過一絲沉鬱的光芒。略微冰冷的眼眸,夾雜著一絲淡淡的神光,轉瞬即逝。
看到這樣的司空寒,聽到他這樣的話,落傾城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了,直覺告訴她,想收尾時比較難得,她隻得無奈道:“那麼,你到底想怎麼樣?”
司空寒平靜的看了她一眼,“你認為本王會為難你?”
這句話,已經不是她認為那麼簡單了,她隻能說,她心裏就是這麼想的。當然,這話她不能說出來。
落傾城看著司空寒,她隻覺得自己此刻的心情複雜,“這不應該是小女子怎麼認為的事情了。小女子隻能說,王爺想怎麼做,沒有人又資格攔著,畢竟,你身份尊貴,你是金尊玉貴的王爺,我們之間的身份天差地別。所以,小女子隻能等王爺的決定,而不是小女子認為就可以了。”
聞言,司空寒沒有說話,隻是用一種讓落傾城覺得十分奇怪的眼神看著她,良久,才淡淡的說著:“本以為,你是一個可以不管不顧說出自己心裏話的人。可是,到底還是本王低估了你,不曾想到,你也可以伏低做小。”
即使,聽到他這樣的話,落傾城的臉色仍是平靜的,而且是無動於衷的。就好像,不管他說什麼,都和她沒有關係一樣。
落傾城的眼眸平靜,落在司空寒的身上,不帶一絲起伏。
“罷了,你想怎麼走就怎麼走好了,換本王跟著你。”司空寒突然淡淡道。
這話一說出來,落傾城那麵無表情的容顏,似乎都有了一絲裂紋,顯然,她壓根沒想到,司空寒居然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於是,她沉默了一會兒,才淡淡的問:“王爺,您確定您沒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