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信仰,不時被先導激勵的人,心靈世界是強大的。五分鍾前我還怕得發抖,五分鍾後,我竟然能大著膽子挖出一個人的大腦!
說實話,之後再發生的事情,我基本記不清了。人腦是一種神奇的器官,它能按照人的主觀意願進行過濾,不堪的記憶,通常能順著時光的軌跡逐漸淡化,這樣就不會在未來的歲月裏,當獲得成功時,莫名地跳出來打擊當事人的意誌。
直到今天,沈允鴻的大腦還保存在一個秘密的地方。出於謹慎的考慮,我不想寫出那地名。這篇回憶錄純粹是個人發泄,我不會超出應有的底線。
大涼山之行,我無功而返,十幾年前的奇遇,與之後數不清的努力,仿佛就全部濃縮進了一顆小小的藥丸裏。不對,是質子人的金屬氫芯片,我手上唯一一小塊金屬氫!
就在我盯著那個裝感冒藥的小瓶子沉思時,紫倩走了進來。當時她已懷上了我們的第二個孩子。
寫到這兒,不得不提一提我的大兒子瞿兆迪。
說實話,從兆迪五歲時起,我就沒怎麼和他親近了。那孩子有一種奇怪的眼神,每當與他四目相對我就心頭發怵,覺得他看的不是我的外表,而是內心,我心中所有的秘密,在那種不該屬於孩童的銳利眼光中,無處可藏。
兆迪慢慢長大,與我這個父親日漸疏遠。或許是紫倩和他說過些什麼,又或者是我自己心虛,我總覺得他在監視我,在窺探我不為人知的往事。
試想一個父親時刻被兒子監視,見到他背脊就直冒冷汗,是一種多麼可怕的感覺?事實證明,這孩子確實天生與我八字不合,我討厭的,他都喜歡,我珍愛的東西,經了他的手就別想再完整地拿回來。
唯一有權管教他的,是他的母親,我與那母子二人好像從不是一家人。
兆迪成年後,頑劣不堪。他終日揮霍無度,花錢如流水,要不是給一身名牌打扮得人模狗樣,就淪為天天混社會的小地痞小流氓了。
可這如果是他的本來麵目,我還真無所謂,本來這個家就隻因我的事業而存在,如若為了事業,哪一天我必須舍棄它,我也不會覺得有多麼可惜,更何況舍棄的是這樣一個讓我敬而遠之的兒子。
可令我不安的是,直覺始終告訴我,兆迪那一身邪氣全是裝出來,是故意裝給我看的。他的本性不僅不邪,還與他母親一樣正直善良。
這個孩子,哪怕一年花掉我一個億也行,但他假如真藏著異樣的心思,要與我對著幹,我肯定也不會和他客氣!
紫倩走進我的辦公室,問我今晚回不回家吃飯。她的身體一直不太好,本來不該懷二胎的,是我堅持要她再生一個。與兆迪那樣疏遠,我總想著將來得有個接班人。我可不是外星人,也絕不會放下尊嚴做什麼複活者,所以我的壽命也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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