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雪下得格外大,花壇裏已積了羽絨棉被一樣厚的雪,猶如蛋糕店裏的雪域牛乳芝士蛋糕。
“我要吃這個。”陳洛如蹲下身,伸手撈了一捧雪。
眼瞧著她就要往嘴裏送,孟見琛眼疾手快地將拽了下她的手,那一捧雪頓時全灑了。
孟見琛:“髒,不要吃。”
每次陳洛如喝酒,孟見琛都像個老父親一般操心。
陳洛如皺皺眉頭,很不開心。她忽然想到什麼,於是伸出兩個拳頭去捶孟見琛:“都怪你!”
孟見琛疑惑道:“怪我?”
“我說髒,不要吃。”陳洛如委屈巴巴地控訴道,“你從來都不聽我的。”
“你什麼時候說過?”孟見琛覺得莫名其妙,喊著要吃雪的人不是她嗎?
陳洛如大聲說道:“床上!”
孟見琛:“……”
他立刻伸手去捂陳洛如的嘴,好端端地怎麼突然就雪地飆車了呢?
雖說這後院人跡罕至,她愛怎麼鬧騰都沒事,可聲音這麼大這要讓旁人聽見還得了。
以後再也不能讓陳洛如喝酒了,她不光喜歡酒後亂性,還喜歡酒後吐真言。
“你個鹹濕佬!”陳洛如不滿意地嘟噥著,“快放開我!”
陳洛如掙脫了孟見琛的束縛,往前麵跑去。
可惜雪積得太深,她一腳陷進去,整個人往前麵栽去。
孟見琛見狀,猛地拉住她的胳膊,陳洛如又向後倒,結果兩人抱作一團摔到了雪地裏。
好在雪足夠厚,孟見琛仰躺在雪地上,陳洛如趴在他胸口,顯然腦袋是有些懵了。
陳洛如眨了眨眼睛,問:“你頭發怎麼白了?”
孟見琛:“這是雪。”
孟見琛把陳洛如從雪地裏抱起來,撣了撣頭頂的雪花,順帶著幫她清理一番。
一片雪花飄飄悠悠地落到陳洛如的唇上,孟見琛微微俯身,吻上她菱花般的唇。
那雪花被溫熱的唇一覆蓋,立刻化作了雪水。他的唇舌是滾燙的,可雪水卻又是沁涼的。
唇齒間的冰火兩重天,令陳洛如心尖兒發顫。
短暫的一吻結束,她意猶未盡地抬頭看著他。
“還堆雪人嗎?”孟見琛的額頭抵上她的,低聲詢問道。
陳洛如呆呆地點頭。
陳洛如喊著要堆雪人,可真要開始堆的時候,她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孟見琛捏了一個鉛球般大小的雪球,然後把這個雪球放在雪地上慢慢地滾。
陳洛如的腦袋清醒了些,她眼睜睜地看著這個雪球越滾越大,覺得甚是奇妙。
她歡欣鼓舞地說道:“放著我來。”
她把這個雪球滾了好幾圈,終於變成足球般大小,雪人的頭大概就是這個尺寸。
孟見琛聚攏了一堆雪做成了雪人的底座,別看孟見琛平日裏不苟言笑,總是嫌陳洛如幼稚。
可真要玩起來,陳洛如未必比他會玩。
他在北京長大,北方孩子能有幾個不會堆雪人的?他和祝明嶠等一眾發小,小時候一下雪就相約去打雪仗。
他們最愛的是抓一大捧雪,趁著誰不注意,從衣領那裏灌進去。
今日的雪下得格外大,花壇裏已積了羽絨棉被一樣厚的雪,猶如蛋糕店裏的雪域牛乳芝士蛋糕。
“我要吃這個。”陳洛如蹲下身,伸手撈了一捧雪。
眼瞧著她就要往嘴裏送,孟見琛眼疾手快地將拽了下她的手,那一捧雪頓時全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