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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洛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我要提前開始做準備。】

【陳筱:怎麼準備?】

【陳洛如:你不是學法律的嗎?幫幫我。】

【陳筱:我學的是商法,離婚歸民法管。】

【陳洛如:我不管,你得幫我。你幫我看看怎麼才能跟他解除婚姻關係。】

【陳筱:……我找找啊。】

不一會兒,陳筱發了一段話過來。

【陳筱:有下列情形之一,且調解無效的,法院應準予離婚:重婚或有配偶者與他人同居的;實施家庭暴力或虐待、遺棄家庭成員的;有賭博、吸毒等惡習屢教不改的;因感情不和分居滿二年的。】

【陳筱:他有嗎?】

【陳洛如:有!】

【陳洛如:他虐待我!】

【陳筱:他怎麼虐待你了?】

【陳洛如:他不給我吹空調!】

【陳筱:……】

【陳洛如:夏這麼熱,不讓我吹空調,四舍五入就是謀財害命!】

【陳筱:我覺得分居兩年的法都比虐待的法有服力。】

【陳洛如:那我可以用分居的理由提離婚嗎?】

【陳筱:恐怕不行。你之前是因為在英國求學,迫不得已才分居。】

【陳筱:現在你跟他已經同居了,法官是有判斷能力的。】

簡言之,陳洛如提離婚根本就是無理取鬧。

當京弘控股董事長獨子孟見琛的太太有什麼不好?

她老公孟見琛兩年前回國,第一次在媒體上露麵,整個網絡都沸騰了。

帥氣多金,溫文爾雅。

男人嫉妒,女人瘋狂。

如果不是戴了婚戒,他就是全國億萬少女的夢——有婚戒也攔不住女人想入非非。

陳洛如這麼個作作地的性子,兩人還能在分居四年的情況下不離婚,想必孟見琛對她是真愛了。

除了這個解釋,陳筱想不出孟見琛不離婚的理由,就像她想不出陳洛如非要離婚的理由一樣。

【陳洛如:那我怎麼才能跟他離婚?】

【陳筱:你慢慢想吧,我先去搬磚了。】

陳筱在北京一家券商做法務,每忙得頭昏腦漲,哪裏有閑工夫來幫陳洛如斷家務事。

【陳筱:對了,剛剛才想起來,你們是在香港注冊結婚的,不適用內地的法律。】

【陳洛如:被生活扼住了喉嚨jpg】

這邊陳洛如還盤算著怎麼跟孟見琛離婚,那邊她老公已經到了京弘大廈。

西裝革履的男人剛邁下奔馳邁巴赫S680,高騫就開始給他彙報工作。

一行人進了旋轉門,員工們紛紛問好:“孟總早。”

早兩年員工們私下裏是叫他“孟總”的,可這兩年孟見琛在公司做出的成績有目共睹,自然而然也就摘掉了那個“”字。

“召開今年第四次臨時股東大會的提示性公告已經發出,這次會議由您來住持還是劉董秘來主持?”

“他主持。”

“您需要在大會上做總裁述職報告。”

“讓錢助理先寫一份送過來,我看看。”

“上月的集團合並報表財務部門已經出了,直接送事務所審計麼?”

“我今看完之後送過去。”

高騫為孟見琛按下電梯,繼續彙報道:“禧遊樂場的項目即將投入試運營,嶺盛的陳總邀請您下周一出席剪彩儀式。”

“哪個陳總?”嶺盛置業的高層十個有六個姓陳,孟見琛哪裏分得清。

“就是……”高騫頓了下,沒好意思出口。

電梯“叮”了一聲,門開了。

孟見琛踏入電梯,高騫隨後。

“陳漾陳總。”高騫觀察著孟見琛的臉色,暗自叫苦。

一邊是他的上司孟總,一邊是孟總的大姨子陳總,他夾在中間難做人啊。

這也就罷了,偏偏孟見琛和陳漾之間還有那麼點兒不能為人道的過去。

電梯間一時無話,高騫隻覺得狹的電梯間裏盤旋著低氣壓,令他如芒在背。

到了五十八層,孟見琛邁開長腿,走下電梯,這才道:“讓太太過去,她們姐妹情深,是時候見見麵了。”

主意倒是個好主意,避免雙方見麵時的尷尬。

可高騫又犯了難:“要是太太不肯去怎麼辦?”

就陳洛如那個脾性,孟總的話她都不肯聽,又怎麼會聽他一個總秘的話呢。

“她愛玩,應該願意去。”這話完,隔了三秒,孟見琛又補了一句,“你讓人買個包送過來,越貴越好。”

這話得淡定,可高騫咂摸出了點兒味道來。

孟總這是沒底氣麼?竟然還要靠包賄賂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