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駱跟彤雉兩人步行回到銀泉賭莊,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才到門外,就見到百位賭客在門外鬧哄哄的,外麵停了比平日多一倍以上的馬車。
「怎麼回事?」小駱抓了一個賭客問。
「方才來了一票好似是鏢局的人,各個凶神惡煞,說是要接手這賭莊,就把我們一股腦都趕出來了!我們今晚的帳還沒清呢!」這個男人一臉委屈比手畫腳的跟小駱說明裏麵的情況。
「接手賭莊什麼意思?」小駱又問了身旁一個衣著華麗的胖子。
「不是明天早上到嗎?怎麼現在就到了?」彤雉自言自語。
「我也是聽人說,這賭莊主人泉馥和泉芳是兄弟,當年分家產時,哥哥把弟弟趕走了,這弟弟看來今天是要討回自己的那一份。他們剛說啦!不離開的人有命賭錢,沒命花錢,我們大夥兒不都出來了嗎?快走吧!」那胖子說完就匆匆上了馬車離開,不消多久門口的賭客散了大半。
「我們從後院進去。」彤雉拉著小駱從平日進出的門到了後院,後院空無一人,可見大家都在大廳。
「小駱,我先去前廳看看,你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要讓我還要分心救你,你不是皇子嗎?你若出事你國家怎麼辦?」
「哎,算了,我國家早把我給忘了!我體內的光珠才剛植,招式都記憶猶新,不會拖累你的!」
彤雉拗他不過,「萬俟駱,我先告訴你我顧不上你,你自己小心。」
小駱點了點頭。
他倆悄悄地上了二樓的房頂,挪了一塊瓦,見到大廳裏果然站滿了人,一麵是銀泉賭莊的護院,一麵是泉芳的鏢局鐵衛,中間綁著一個人在椅子上,頭垂著,上衣都是血。彤雉仔細一看,竟然是張叔。
「怎麼會這樣!」小駱驚呼。
彤雉的眉頭皺了起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我說兄弟,我才進門你就派這老仆來暗算,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我剜了他一雙眼睛,算是懲罰他有眼無珠。」泉芳一隻腳跨在綁著張叔那張椅子上。
「啊!」彤雉驚叫了一聲,幸好這二樓大廳屋頂特別高,底下眾人並未察覺。
「現在怎麼辦?」小駱邊看樓下的情勢邊問,一旁的彤雉沒有答話。
小駱轉過身去,彤雉已經不見了。
「這瘋婆娘該不會...」
小駱急忙的又往下看,彤雉已經進入大廳,她分開眾人走到了張叔的跟前,臉上除了憤怒再找不出別的表情。
唰唰兩聲,張叔的繩子被盡數截斷。
方才大家都因為不知道哪跑來個小姑娘,所不以為意,現在看到她竟然擅自想要放走張叔,鐵衛眾人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泉馥,這小姑娘比你有種多了!我剛抓了這老頭你竟一聲不吭,再怎麼他也是你養的一隻狗,你就是這麼對自己人的嗎?」
「小姑娘,我可以放了張叔,不過有個條件。」泉芳不懷好意的打量彤雉。
「你便是泉芳?」彤雉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你聽過我的名號?」泉芳得意的揚起嘴角。
「泉芳,你多年前因酒醉,打死了張叔的兒子小豐,可還記得?」彤雉一個字一個字清楚的問著。
「我殺過那麼多人,怎記得每個人的名字,但確實有踢死過個孩童,但不知是誰的孩子,總之,記不清了!」泉芳輕描淡寫得將事情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