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娘!大郎總算死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雖然燭火昏黃,還是遮掩不住年輕女人的美,那是一種讓人窒息的美,聲音更是帶著一種讓男人癡迷的磁性。
對麵的中年女人拍了怕前麵橫空出世的白,老於世道口氣:
“金蓮,下麵就是演戲,你要裝著啥也不知道的樣子,該吃吃,該睡睡,明一大早裝著剛發現這廢物暴死的樣子,然後”
“幹娘,我怕!萬一大郎的弟弟武鬆回來怎麼辦?”
“一個有頭腦沒大腦的棒槌有什麼可怕的?如今世道匪盜橫行災亂不斷,哪不死人?死個廢人沒有人會當回事?再了,咱們後麵不是還有西門大官人做靠山嗎?
別武鬆那個棒槌不知道大郎是怎麼死的,就算他知道了又能奈何,他還能搬起石頭砸?整隻知道打打殺殺的莽夫,何足掛齒?”
“幹娘,的也是!”
直挺挺躺在兩個女人身後矮床上的男人,盯著嘰嘰咕咕個不停的女人滿臉疑惑,“這是哪呀?我怎麼躺在這裏?這兩女人誰呀?大郎又是誰?”
潮水般的思維猛地衝擊腦海,男人腦子裏靈光一閃醒悟過來。
我靠!老子穿越到了大宋武大郎的身上!
一個時辰前,武大郎跳著擔子在外麵賣炊餅,聽賣梨的鄆哥老婆潘金蓮正在和西門大官人關門聊聊談談生活,急匆匆跑回家。
撞開門,看見當地首富西門慶和潘金蓮在上下聊,很熱火,熱的衣服都不在身上了,氣的差點當場暈過去。
武大郎雷霆大怒之下揮拳上前想教訓一對狗男女,技不如人,被西門慶一腳踢中胸口,滿嘴吐血轟然倒地。
還沒等武大郎從地上爬起來,全身光滑滑的潘金蓮一不做二不休,扯過兩床棉被沒頭沒臉捂住他的臉,整個人騎在武大郎的身上,緊緊按住他的鼻息……
可憐的武大郎在棉被下死命掙紮片刻,抓下潘金蓮身上僅剩的兜兜,抓著紅兜兜一命嗚呼。
咦?
看來武大郎根本不是《水滸傳》上的被什麼皮霜毒死,而是被他老婆潘金蓮拿棉被活活捂死?
這家夥死的真慘!
西門慶和潘金蓮把武大郎的屍體抬到床後,讓潘金蓮穿好衣服,敲了敲牆壁,把隔壁王婆叫過來商量後事,自己拍拍手沒事人似的搖著身體走了。
草你奈奈的西門慶!
草你祖宗的潘金蓮!
老子現在就拿把刀
武大郎差點忍不住從床上跳起來,一刀砍下謀害親夫的潘金蓮腦袋。
電光火石間,他腦子裏突然想到《水滸傳》中描述他,“身不滿五尺,麵貌醜陋身體羸弱頭腦可笑。”
萬一自己身體真的羸弱,打不過這潘金蓮和王婆怎麼辦?那不成了自尋死路?好不容易活過來,可不能再稀裏糊塗死在女人手裏!
我忍!
君子報仇等會也不晚!
武大郎心虛試探動了動兩條腿。
這床少兩米長吧?
腳都快伸到床頭了。
武大郎頓覺心裏一陣豪氣衝!
誰他娘老子身不滿五尺?
誰的?
誰的?
這寫書的施耐庵先生,眼睛不好還是數學不好,明明人家身高少八尺,硬生生截下三尺你啥意思?那三尺是能吃能喝還是能拿回家做凳子腿,你非得昧著良心匿下?
還有這武大郎明明就是被銀婦用被褥活活捂死,怎麼到了書上就被寫成“皮霜毒死”?皮霜好吃,何不自己買二兩嚐嚐?
什麼作家?
不懂瞎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