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縷溫暖的陽光照耀大地時,樂妍心緩慢的睜開眼睛,從頭到腳除了頭發絲不疼,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疼的,就像一群大象剛剛從她身上奔馳而過一樣。
海鷗在海麵上盤旋著,發出歡快的叫聲,噗,投射完炸彈就飛走了,黑色的褲子上被拉上了便便,妍心真想跟它理論了,不要從樓上往下扔東西好嗎?違法了了解一下?
她試著動動頭,動一動手指,動一動身上的四肢,沙灘沙子接觸皮膚有一種粗糙的觸感。
對於她來說,完整的雙手是非常重要的,不然她拿不了手術刀了,拿不了手術刀的醫生,對於她來說不能稱為醫生了。身上受了一些皮外傷,手臂上的擦傷是最嚴重的,被海水浸泡了之後還有一點小感染。
她看了看遠處的樹林,她必須到樹蔭下麵去。不然等到太陽完全出來的話,會把她像曬幹魚一樣曬的身上沒有一點水分了。口太渴了,嘴唇已經裂開了,好想喝點水,水會不會很甜?她幾次試著站起來,但是做不到,其實是坐起來都非常困難,看來沒有辦法了,那就先爬到樹蔭下吧!那個樹蔭下可能會有大的葉片上麵會有露水,可以解決她口腔裏的撒哈拉沙漠。妍心馬上行動,說時遲那時快,走不了就爬,沒有優美的舞蹈動作,啥也別想了,蠕動蠕動……遠處看到了一小堆木柴燒過的灰燼,好像有人為的痕跡。
妍心昏昏沉沉,總覺得有人在喊她,似乎是在遙遠的未來,又似乎是在無盡的過去。
但是她想抓還抓不住,她覺得這一切是虛幻的,但是又感覺這個聲音一直在耳邊不停回響,不停的在喊著:花火,花火。
妍心使勁的搖一搖頭,甩開自己的思緒,她不知道為什麼有人會喊她,她想做什麼?有什麼想做又沒有做的事情?需要她幫著她完成。
妍心睜開眼睛,記憶如潮水一樣往自己的腦子裏湧。
她突然發現,別人的事她不知道,反正自己的事還真的有一件未了的事情沒有做。和那個男生說分手,那個和他相處了八年,她愛到骨子裏的男生說分手。她一直都在拚盡全力的討好他,甚至討好的時候已經忘了自我,為什麼隻有在這個人的身上能找到她的安全感,能找到那種安心。她隻要看著他在她的身邊,妍心就覺得非常的安全。這個男生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說謊,最後,終於背著她和別的女生在一起了,孩子都有了,還在糊弄她。你想和別的女生在一起不要緊,明白的跟自己說,難道我會抱著他的大腿不放手嗎?妍心會哭,因為八年了,他們就像親人一樣相處,她會哭,但是她絕對不會無理取鬧的,既然想走絕不留你,會留你嗎?至於一而再再而三的撒謊嗎?我真的就不明白他到底是在騙誰呢?難道欺騙的不是八年前那個熱忱的自己嗎?還是你在告訴自己,你在過一段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愛情生活。你如果那麼快樂,你至於還給我不停的發信息嗎?你至於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還跟自己聊天傾訴愛情嗎?難道你不應該跟你的那個真的愛人在一起愉快的相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