亳州,乾元商號大堂內,家主侯齊見過了殷睿和梁峰兩人,這兩人是去杭州辦事的,因為杭州有人出手對付乾元商號,要說在生意場上正常競爭弄個輸贏,這無話可說,可對方是吳興沈氏的族人,他們借助官府的勢力,拿捕了不少商號的人,想把乾元商號趕出杭州,這樣做可就不成了。
吳興沈氏雖說是皇親,是沈太後的外戚家族,但乾元商號的人就沒有一個是怕這個的,他們曆來實行的是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倘若拿我一尺,必將拿回一丈,所以才派了殷睿和梁峰前去行事,幹的自然是殺人的事。
乾元商號雖在亳州,但這裏僅是總號而已,這十餘年下來,不說遍布大唐,至少在各道和上州郡都是有勢力的,特別是河南道和淮南道這兩道,勢力最為龐大,就連偏遠的嶺南道,他們也都發展有勢力。
乾元商號的人分兩類人,一類就是普通的夥計和掌櫃,幹的就是普通商號的活,這些人也是最多的。還有一類人就是以組織形式存在的人,原來侯齊幹的就是這類的事,做起來也熟,當然,現在都是自己培養的人,就如梁峰三兄弟這樣的人,畢竟外招是有風險的,上回出事,就是外招時,招入了內衛,好在查出來了,所以侯齊也改變了方式,隻招收一些少年來培養。
殷睿和梁峰拜見之後,侯齊朗聲道:“起來吧,事可已辦妥,可留下了什麼麻煩?”
“回家主,沈烈與蕭山縣縣令林平遙皆已在錢塘江上溺水而亡,官府查驗的結果是遊船意外漏水導致的。”
“好,做的不錯,你們遠歸,去休息吧。”
殷睿一禮正欲退去,可想了想,他接著又說道:“家主,我們二人昨日在柏林鎮上碰見了一個年約十八的少年,此人長得有些像主上,屬下問過之後,確定他是主上之子,他欲前往長安。”
侯齊緊著眉頭想了半天,突然他瞪大了眼睛,望向了殷睿喝道:“殷睿,你該死,你為何不攔下他,你別跟老夫說,你不知道他是誰?”
殷睿跪地道:“家主,若是成王殿下到了長安,說不得這天下百姓便不會這般苦了。”
侯齊怒道:“你住口,天下百姓可是你我能管得了的,世間又哪裏沒有窮苦之人,你用錯心思了,你不是官,倘若少主出事,我扒了你的皮,說,他如今往何處去了。”
“少主帶了兩個小娘子,駕馬車正往亳州而來。”
等殷睿說了李誌的動向,侯齊也多少放心了些,隻要往亳州來就好,壓了壓自己的火氣後,他說道:“殷睿,梁峰,你們二人速帶人把少主給我帶到此處來。”
“是,家主。”殷睿和梁峰一禮後,趕緊離開了大堂。
侯齊在大堂內踱步半晌,還是覺得不太保險,便又叫了人去尋找這一男兩女,他可不想李誌出什麼事。
李誌到了亳州之後,連城門都沒進,直接來到亳州的碼頭,這裏就有車馬行,賣掉馬車及馬匹自然不是什麼難事。完了之後,他們便租了一條船往汴州而去,而當李誌幾人乘船隨渦河而上的時候,侯齊的人才來了碼頭,但這裏又哪裏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