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師太喪命,酒館遇奇 大俠收徒,帥府借兵 上(1 / 2)

趙元英一見師父自盡,救之不及,頓時心如刀割。急忙撲上去,抱起師父的屍體,連連哭叫,悔恨不已。

“郡主,郡主!不好了,柴大俠被人劫走了!”

聽罷婆子的一聲報,趙元英好比高樓滑瓦,險些昏了過去。急忙問道:“被誰劫了?”

婆子戰戰兢兢,答道:“一個白臉膛,是個道人打扮;一個紫臉膛,拿著一對金輪。報名是郡主您的師兄師弟。”

趙元英恨得銀牙咬碎,暗罵一聲:“好詭詐的智缺德,他竟能探明君讓哥哥的藏身之所。不用,師父也必然是他請出來的,好一手聲東擊西。隻是壞了師父的性命。”

婆子見趙元英緊鎖眉頭,沉吟不語,大著膽子,試探地問道:“郡主,老奴這就去追?”

趙元英搖搖頭,道:“不必了,我自有辦法叫君讓哥哥回到我身邊。自今日起,我要給師父大辦喪事,以盡孝心。春媽,你帶人去買一口上好的棺材,買空東京城的白事花圈等物,闔府掛孝。再去相國寺請來滿寺僧侶,為師父念經九九八十一,超度師父之魂。”

婆子春媽答應一聲,轉身就要走。

“且慢。”趙元英叫住了她,又回頭看了看師父的遺體,吩咐道:“隻悄悄地買口上好的棺材就好,別的就不用了。”

婆子春媽稱是,自去了。

趙元英懷抱師父,往事一幕幕湧上心頭,不由得鼻子一酸,淚如雨下。

柴君讓與智、楊二人此時正奔向彰德府,一路上柴君讓已聽智文長把這幾日的事以及自己的猜測詳詳細細地了一遍,暗驚趙元英的心計,同時又慶幸自己被智文長和楊銅帶出來,沒有釀成終生悔恨的大禍。問道:“師兄,你們是怎麼請出來老師太的?”

智文長搖搖頭,道:“哎呀,這是巧了,我也沒想到靜悟師太來了。”沉吟片刻,忍不住長歎一口氣,留下了兩滴英雄淚。

楊銅奇道:“缺德師兄,救出了柴師兄是好事,你怎麼哭了?”

智文長道:“哎呀,二位師弟,如果愚兄沒有料錯,靜悟師太此一番必定命赴黃泉。”

柴君讓大驚失色,脫口而出道:“師兄此言差矣,元英雖是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可斷然做不出弑師忘恩之事。”

智文長看了柴君讓一眼,又搖搖頭,道:“哎呀柴師弟,愚兄不是趙元英殺了靜悟師太,靜悟師太必定是自盡而死。你何不想想,你三人正在吃茶,你為何突覺身體不適,要回去休息?須知你身上所中之毒早已排出,你又練了何老前輩的武功,今非昔比。必定是趙元英在你的茶裏下了藥,為的就是把你調出書房。”

楊銅問道:“那趙元英不是誠心認錯了嗎?”

智文長習慣性地捋捋八字胡須,反問道:“你覺得趙元英會因為一番話便背叛其父嗎?這是穩軍之計。趙元英誆騙師父,書房奉茶,茶裏必有藥物,或是迷藥之類,先擒住靜悟師太。不過我料定,靜悟師太性如烈火,寧死不辱,必會自盡。而且,這也是想以自己的性命勸告趙元英迷途知返。”

柴君讓忙問道:“那她為何要把我調出去?”話剛出口,立即明白,趙元英對自己用情至深,若是在自己麵前誆騙坑害師父,自己定不容她。又道:“師兄,這不過是推測罷了。老師太是生是死,等回了東京,看看趙元英是否大辦喪事就知道。”

智文長苦笑道:“趙元英雖是孝順,可並不傻,她絕不會在此時為靜悟師太大操大辦。試想,若是武林中人人盡知靜悟師太是被趙元英逼死的,那她將置於何地?遠了不,南海派會不會傾全派之力複仇?就是咱們的四位師伯叔又豈能饒恕了她?這不是自尋煩惱?”

一語點醒夢中人,柴君讓心中悲痛,停步回身,朝東京方向撲身跪倒,重重地磕了三個頭。智文長和楊銅也覺傷感,也跪下磕了幾個頭。

兄弟三人曉行夜宿,來到了彰德府。依著柴君讓就要直奔帥府去搬兵,楊銅嚷嚷餓了,智文長笑道:“兵要搬,飯不可不吃。”著,抬頭看見一座酒樓,匾上“迎賓樓”三個字惹人注目。智文長哈哈一笑,率先進去。楊銅歡喜地,隨後跟上,柴君讓無奈,也隻得跟在後麵。

智文長三人進了門,見裏邊果然是高朋滿座,生意火爆。二過來服侍,智文長問道:“可還有雅座?”

二道:“三位爺,實在不好意思,已沒有雅座了。就隻剩下那邊靠窗的一張桌子了。”

智文長點點頭,笑道:“很好,就是那裏吧。”

三人坐定,二上了茶,陪笑問道:“三位爺,要點兒什麼?”

智文長道:“也不點了,有上好的席來一桌就是,再搭一壇女兒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