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竟澤捂住胸口,眼眸驟然睜大,他歪頭歪腦地轉動了幾下脖頸,輕輕呼了聲,熟悉的邪笑爬上唇角。
宋佳微知道,章竟澤這是來勁了,所以他剛才的動手隻是敷衍著玩兒?得虧她看得心潮澎湃的,他那個下壓反抱帥呆了。
吳昊也被章竟澤勾起了勝負欲,他拉緊了腰帶,下一秒,章竟澤的拳頭忽然出現在眼前,他勉強歪過腦袋躲了過去,腹部就遭受到了重擊,與此同時他聽見了章竟澤邪魅的話語:還你的。
還他的?好啊!
他捂住肚子貓腰的時候,學著章竟澤方才的動作一把扛起他往地上扔,但章竟澤牢牢地抓住他的衣領,倒在地上的同時雙腳勾上吳昊的腰間,一曲身子腰部使力將吳昊反壓在地上,一手抓住他想要抵抗的雙手,右腳壓住他的雙膝,吳昊被他壓製得動彈不得。
完勝。
章老爺子激動得一口咬掉剩下的肉脯,嘴裏罵著吳昊:“耗子,你給我下來!天天在軍營訓練我還指望著你能贏這個孫子呢!明天開始加強訓練!”
孫子?
宋佳微笑得花枝招展地看著章竟澤,章老爺子沒說錯,他確實是“這個孫子啊”。
章竟澤聽見章老爺子的話,不由得皺起眉頭,這是親爺爺?
“靠,都怪你。”章竟澤鬆開吳昊的四肢後,他躺在地上不願動了。
他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天天在軍營進行高強度訓練,怎麼到現在這麼多年了還打不過章竟澤?難道他小子在外頭接受更高等的專業訓練?
其實章竟澤也沒有刻意去訓練,隻是他在社會上更自由些,他常常開車到戈城著名搏擊俱樂部和專業搏擊手過招,搏擊俱樂部招牌單掛一個栗字,據說是日本人創建的,一般人管栗俱樂部為西木社,也就是把栗字給上下拆開了。
章竟澤見擂場門口處一個穿著迷彩服的女人緩緩走近,伸手拉了一把躺在地上的吳昊:“怪你自己學藝不精,起來,下台。”
女人走到章老爺子麵前行軍禮:“首長!”
章老爺子見她來了,抽出包裝裏的牛肉脯塞了幾條到她手中說:“Nancy,你怎麼來了?”
宋佳微聞言抬頭看著這個比她高出半個頭的女人,高挺鼻梁澄清藍瞳纖細睫毛,一頭金色靚麗的秀發高高紮在腦後,典型的西方美人。
加上那一身帥氣的迷彩服,整個人幹淨利落。
她的普通話也是極其標準,態度端正地回答:“報告首長,是章大少爺讓我過來的。”
章老爺子充滿好奇地打探著章竟澤,語氣是喜出望外的愉悅:“小澤你要和南南(Nancy=南茜=南南)比試?”
他自然是十分期待兩人交手的,Nancy是他花重金挖回來的國際雇傭兵,是軍營裏最優秀的教官,章竟澤又常年在外和各國優秀搏擊手實戰,他倒是十分好奇誰的水平更勝一籌。
但章竟澤並不打算如他所願,搖搖頭說:“比試是要的,但不是和我比。”
“那和誰?”這裏還有誰能是Nancy對手的?小天?還嫩著點吧!
章竟澤懷著邪魅笑容看向宋佳微,宋佳微心裏罵了句髒,嘴上仍是淡然地說:“老板,你是開玩笑吧,我就一文職,怎麼能和Nancy小姐比試?”
Nancy看她這副瘦弱的身子骨,也並不讚同章竟澤的做法:“章大少爺,她,不行。”
章竟天也開口替她求饒:“哥哥,你是瘋了不成?Nancy小姐是國際專業水平,就連你也未必是她的對手,佳微姐一個普普通通的公司職員,和她比分分鍾命都會沒了!”
他這麼一說章竟澤似乎才意識到兩人的差距如果不掌握好分寸,說不定真會出人命。
於是他吩咐Nancy說:“下手輕點,但不要放水。”
Nancy雖然不懂他的用意,但誰叫他是首長的孫子?她憐憫地看著那個瘦弱女子一眼,然後說:“是。”
見宋佳微仍沒有動靜,章竟澤寡情凜然地說:“五百萬。”
“!”宋佳微無波的秋瞳泛起漣漪,五百萬對她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可以做很多事,這個天殺的男人竟然趁火打劫!
“所以你剛才讓我看仔細點,是好準備上場?”
章竟澤的目光重新投到擂台上:“不然是讓你看戲?”
章竟天著急地抓住宋佳微的外套:“佳微姐,五百萬我給你,你別聽他的,千萬不能去。”章竟澤是瘋了,還是宋佳微哪裏得罪他了?和Nancy比試,就算她下手輕點宋佳微也會傷痕累累!
宋佳微把心一橫,拉下章竟天的手往台上走去。
章老爺子放下了肉脯和汽水,邊用紙巾擦拭手指邊低著頭說:“小澤,你還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小心她恨你。”
章竟澤隻是冷眼旁觀台上的兩人,沉默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