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十七大膽地穿梭在樹林裏,動作快速而敏捷。
二小對對方時不時揮舞下獵刀的動作實在看不過去,再次提醒道:“王八蓋子滴,身子壓低點,動作小點。”
張十七回頭朝二小憨笑道:“莫得事情,那幾個發瘟佬還遠著哩!就算瞧見咧,最多就以為唔是個獵戶。”
平常照顧張十七的老魏,一巴掌呼在張十七後脖子上:“廢話忒多,長官讓你做啥就幹啥,把刀給勞資!”
張十七左手摸著後脖,右手卻將獵刀插回了刀鞘:“唔老豆說咧,這刀隻能唔自個用,旁人碰不得的。”
二小估摸了下距離,再次確認道:“你是在哪兒看到鞋印的,大約還有多遠。”
“不遠哩,大概再走一刻多鍾就到哩。”
二小順嘴問道:“你跑那麼遠幹啥?這都離山洞有七八裏了。”
張十七愁眉苦臉回答:“周圍的獵物都被嚇跑哩,還不準打槍,唔想打打牙祭都莫得法子。上午在山這頭,唔抓著個兔子,好家夥,起碼四斤半咧,夠兄弟們一人一塊肉哩。”
說起肉,後邊的人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二小愣了下,不由自主點了下頭:“嗯嗯,有肉好,咱們待會兒回去每人多分一塊。”
張十七聽到這話不由自主地挺了挺搖杆,隨即就重新矮了下去,習慣性地身體前傾繼續帶路。
……
小林軍曹,您真的是獵戶嗎?”小島被無聊的觀察搞得犯困,小心翼翼地與自家分隊長聊天。
小林雄太雖然對別人態度惡劣,對自己分隊的人倒還算過得去。
“我的祖父是個獵戶,我的父親算是半個吧,我小時候倒是常常跟著我爺爺去山裏打獵,學到不少東西。隻是後來跟父親去了城裏,就極少去山裏打過獵了。”
小島聞言恍然大悟:“怪不得軍曹你為何對山裏這麼熟悉,原來如此。看來淺見隊長派您來搜索是找對人了。”
小林雄太嗤笑一聲:“那個在軍校裏學了幾天書本的蠢貨懂什麼,他除了會在後麵催促我們衝鋒之外,其他的什麼都不會。”
小島囁嚅幾下,沒敢說話。
小林雄太斜睨對方一眼,冷哼了聲問道:“怎麼,我說的哪裏不對?”
小島壯著膽子為自家的小隊長辯解:“淺見隊長還是懂不少的,他會看軍事地圖,會找到合適的機槍陣地,還會……”
小林雄太不爽地打斷了對方的話:“你說的這些我都會,最關鍵的是這家夥是個自大狂,根本聽不見我們這些老兵的意見……噓!”
小林雄太突然住了嘴,側著耳朵往東北方向傾聽,可聽了會兒,什麼都沒聽到。
“小島,你剛才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
小島一臉茫然地想往外探頭看下情況,被小林雄太一把拽住。
“八嘎!別動!有情況!”
小島緊張地緊了緊手中的步槍,眼神中充滿了忐忑緊張以及那麼一絲絲興奮。
他是充分相信小林軍曹的話的,軍曹說有情況,那就一定是有情況。
可隨即,小島就看到自己心目中的英雄皺眉一動不動的在那,眼神中帶著詢問地看向對方。
小林雄太一度覺得自己剛才是出現了幻聽,可謹慎的性格,讓他高度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