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人眼紅,但是袁家的人後台硬,大兒子在省城幹參議,小兒子參軍,現在已經當了團長,隻有二兒子在家打理生意。
就是縣長,都不敢在袁家麵前炸刺,平時化個緣,都得是貼身秘書親自上門。
這個年代的幹女兒就是幹女兒的意思,還不是後世。
可惜這並不影響街坊們私下裏的談論,於是樊春梅趁機不與他們來往,街坊們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樊春梅的真正名字,自然不是這個。
她是永山俊平培養了多年的女間諜,樂山當時能這麼快淪陷,她功不可沒。
前幾天,她接到老師的電報,說會親自來樂山,要她準備下,陪他一起去河口。
具體幹什麼她不了解,但是能讓老師親自出馬,事情肯定不小。
她左等右等,等來的不是老師的到來,而是獨立團的進駐。
樊春梅完全沒想到,戰無不勝的帝國皇軍,竟然連一天都沒堅持住,就把樂山給丟了。
等戰鬥結束的時候,她還悄悄觀察著外麵,發現這個叫獨立團的部隊,果然是精銳。
路邊倒伏的屍體,大部分都是皇軍士兵的,敵人雖然也有傷亡,但是傷亡並沒有傳說中那麼大。
什麼時候支那軍隊的戰鬥力這麼高了?
她很想打探下這支部隊的情況,可是當天晚上她與老師約好了碰頭,隻能無奈暫時放下這個想法。
等陪老師去過河口以後,再想辦法打探好了。
永山俊平那天晚上出門,就是為了與徒弟樊春梅見麵。
隻是還沒見上麵,他就被吳大海發現了破綻,被送到了風統。
言歸正傳,樊春梅在聽到歌詞的瞬間,眼神不由得一凝。
她抱著孩子裝作去買糖葫蘆,故意多聽了一遍,在確定歌詞一字不改之後,終於放下了心。
這幾天老師失蹤了,這讓她心裏十分焦急。
可是她以前的關係,不是在皇軍來了之後跑了,就是在獨立團來了之後跑了。
這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老師到底出了何事。
有可能是被綁架了,畢竟當時城裏十分混亂,有那起了壞歹心的人綁架一個富商,這是有可能的。
隻是可能性不大,老師身邊的兩個保鏢,她是知道的,武功高強,槍法也極好。
被戰亂影響的可能性也不大,老師給她打電話的時候,當時城裏已經被獨立團占據了,騷亂早就平息,街上全部戒嚴,老師不可能被亂兵打死。
剩下的,就是老師突然有急事離開,或者是被什麼事情絆住,無法聯係到外麵。
後一種可能性最大,而且是最壞的可能性,隨著日子的過去,她越發肯定老師是被限製了自由。
但是她還不敢去打探,一旦抓人的是支那的情報部門,那她就成了送上門的,絕對會被懷疑。
焦急等待了兩天,她有些忍不住了,正在想該不該側麵讓人去打探下情況。
終於這天傍晚,她得到了老師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