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上等兵聽著新兵的疑問,不以為意地訓斥道。
“八嘎,你個新兵懂什麼,你要是來到異國他鄉幾年,也會忘掉壽司的味道,我的弟弟在遠隔好幾千裏的南邊,他寫信告訴我,他們小隊已經半年多沒看到壽司了,連壽司的味道都不記得了!”
鬼子新兵不敢再言語,低頭繼續幫特戰隊站崗去了。
在中間最大的炮樓三層,李景林與平口一郎正邊喝邊聊。
“唉,喝起家鄉的清酒,我就想起了家鄉的櫻花,我已經快一年沒回家了,不知道父親大人身體如何了。”
平口一郎仰脖把酒杯的酒一飲而盡:“鬆平君,你才一年沒有回家而已,我可是昭和十二年就來到了支那,已經快三年了,我的孩子現在都四歲了。”
“哦?平口君你是昭和十二年就來了?怎麼軍銜還是個中尉,你不是士官學校畢業的嗎?說起來你還是我的學長呢。”
平口一郎鬱悶地回道:“鬆平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這種貧民子弟,跟你們這種貴族子弟根本沒法比,你這剛來一年,就已經是大尉了,而我……”
平口一郎指了指自己的領章:“這個中尉中隊長,都是臨時代理的,除非是獲得較大的戰功,或者是代理一年之後,才有可能扶正。”
李景林表情遺憾地給對方的杯子滿上:“平口君,你也不要太在意,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還短,但是你得才華,我已經見識到了。我相信,上麵一定會很快提升你的軍銜的。”
平口一郎低垂的眼睛猛地一亮,緊緊抓住了李景林的手:“鬆平君,你會幫我的是不是?”
李景林微微一笑:“平口君,你喝多了,我隻是個大尉,哪裏能幫得上你。”
平口一郎不鬆手,牢牢盯著李景林的雙眼:“鬆平君,我知道你有能力幫到我,我的要求不高,把代理去掉,要是能調到後方,那我更是感激不盡。”
“後方?為何要調到後方呢?前線可是待遇很好呀,我聽說後方的補充並不充沛,大部分物資都調到前線了呢。”
“鬆平君,你剛到軍隊,根本就不了解。我去年在後方修整了三個月,你知道我們過得是什麼日子嗎?每天吃的喝的用的,很多都不花錢,就是女人,也能隨便找。大本營為何給後方的部隊很少的補貼,就是因為他們知道這一點。而且你不知道嗎?咱們麵對的可是屠夫團,戰鬥力高得可怕不說,還從來不留俘虜。”
李景林狀似好奇地詢問:“這個我的確不知道,原來後方還有這些好處。不過那屠夫團,好像很耳熟,是不是那個打殘了兩個大隊的那支部隊?據說野間大隊都因此取消了建製?”
“對!就是那支部隊,支那人的軍隊裏,少數的幾個能跟我們抗衡的部隊,那群可惡的家夥,不知道殺死了多少帝國勇士。”
“那你們駐紮在這裏,豈不是很危險?”
平口一郎夾了口菜,略有些醉意地回答:“何止是危險,簡直是要命,日下部少佐不知道對方的厲害,可我們知道呀,好在這位少佐是關東軍抽調來的,帶來了不少的裝備,要不然,這中隊長我都不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