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明喘著粗氣,哭著道:“衛正業他……,他讓我給鬼子送過好幾次情報……”
“是不是他讓你充當他的交通員。”
“對對對,就是這樣的。”
“你再想想,他是讓你送到了某個死信箱還是送到了某個人的手上,或者是送到了某個特殊地點。”
“送到了某個人……啊,熊哥,我都了……”
“蠢貨,送給誰了?在哪,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
“是我想錯了,是送到了死信箱……”
“在哪裏?”
“熊哥,我不知道……啊……疼,這個我真不知道呀!”
“仔細想想,你們回來之後是到了哪裏?”
“是,是襄陽城紅薇路上的一家……一家裁縫鋪。”
“不錯,老孫,你終於悟了!”
……
經過半個多月的休養,山羊的傷好了許多,下地行走已經沒問題了。
縱隊醫院裏的其他特戰隊傷員,也好了個差不多,偶爾幾個傷重的,挺過了感染期,恢複就是時間問題了。
山羊怕閑著太久落下了手藝,沒事就下地走走,每次都帶著他的那杆毛瑟步槍,時不時摩挲著上麵的瞄準鏡。
此時他就坐在村口的一處石頭上,看著地上插了個根煙的土堆。
“老扁擔,你走了俺好無聊,連個能貼心滴人都麼有了。”
“老扁擔,你知道嗎,咱們上次打得那場阻擊,讓團裏打死了不少的鬼子,據繳獲了老鼻子東西呢,這幫新四軍的苦哈哈,還從咱們團那弄回來門炮,據那個王團長歡喜得要命,可捂在手裏沒到一,就被他們縱隊司令搶走啦!哈哈哈……”
“當時俺可是親眼看到嘞,差點笑得俺傷口崩開,你是沒見到那個王團長的樣子,就差抱著人家司令的大腿喊爹捏。”
“其實這裏的人對俺挺好的,你不用擔心俺,他們把好吃的都緊著俺們傷員,俺去看過了,他們吃的都是些地瓜,整個窩窩頭都是好東西,也怪可憐滴。”
“聽團座去北邊了,老鼻子遠啦,據從這得走個好幾才能到,要不是前幾來的電報,俺都以為團座不要俺們了。”
“老扁擔,你咋不話捏,是不是在下麵待得無聊?姓丁的你這樣的得到上去,俺覺得你這老梆子夠嗆,俺們那廟裏的和尚了,殺生得下地獄捏。”
“俺曉得,你想殺鬼子不算殺生,可俺就是覺得你不樂意到上去,就你那性子,肯定得到下麵找鬼子耍。”
“對了,你別活著的時候打得鬼子滿地找牙,到了下麵被那群鬼子欺負了吧?你一個人幹的過他們嗎?”
“也是,你這人彪呼呼滴。俺跟你,你要是打不過,千萬別忘了叫人呀!咱們那麼多兄弟,不行叫上新四軍的兄弟們一起,幹不死那幫逼養的!”
這時候遠處傳來了清脆的喊聲:“山羊同誌,該吃飯哩!”
山羊回頭看去,看到是那個蘭護士,高聲應了聲。
“老扁擔,俺走咧,等俺多打幾個鬼子給你下去作伴去,不會讓你寂寞太久了。”
完,他就迎著夕陽,走到了大路上。
原地隻留下一道長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