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陽從清水河畔升起,第一縷朝霞灑向河麵,蕩起點點微光。
清水河從璧山鎮穿堂而過。
河邊青石古道旁有一家神龍百草堂。
從大門房梁上的略微褪色的牌匾可以看出,這宅子至少有上百年曆史。
宅院裏,古木青蒼傲立,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打開自己房間的木門,邁出房間。打著哈切,睡眼惺忪的伸著腰。
“老爺子,今起這麼早?”清秀少年楊靈風慵懶的到。
院子裏的一塊青石上,坐著一位抽著旱煙白須老人。老人雖年過古稀,但看起來十分精神矍鑠。
老人名叫唐百生,是楊靈風的外公。
卻見老人身旁還蹲著一個壯如一頭大水牛的憨傻少年。
少年蹲在地上看著一排排螞蟻,在那搬運著昨他吃飯時落下的些許米粒,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老人並未回應楊靈風,轉而對蹲在一旁的少年楊象到:“象啊,該去放牛了,今幹完活回來給你加兩個雞腿。”
聽到“雞腿”兩個字時,楊象仰頭望向老人,雙眼綻放出渴望的光芒,嘴角不受控製的流出滴滴口水,憨憨的開口問道:“真的?黃連檸檬蜂蜜魔鬼辣味的?”
老人看見楊象憨傻的模樣,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拿著手裏還冒著絲絲煙霧的旱煙槍輕輕的敲了敲楊象的腦袋,鏗鏘有力的回應到:“真的!都依你。”
楊象立即站起身子,滿懷欣喜的往牛棚走去,扛起牛犢,轉身就往院門外走去。
“哞……哞。”
無論牛犢如何掙紮叫喚,楊象的步子沒有絲毫淩亂。
看著越發強壯有力的的弟弟,楊靈風不由得感歎到這子莫非是真是大力神轉世不成?
待楊象扛著牛犢走出院門後。
“過來。”老人唐百生吸了一口旱煙,繼續開口到:“我有件事給你交代下。”
“什麼事?”楊靈風慢慢向老人走去,忍不住打趣到“老爺子,您莫非已經搞定了隔壁王寡婦,準備近日續弦?”
老人唐百生眉頭一皺,隨手摸起一塊石子,猛地對著他這喜歡嚼舌根的外孫彈去,準備好好教訓這子。
時遲,那時快,楊靈風側身一躲,石子擦身而過,帶起的氣流吹得他衣衫呼呼作響。
楊靈風知道這才剛剛開始,絲毫不敢放鬆警惕。
果不其然,飛到楊靈風身後的石子忽然轉向,攜帶著一股更為強大的威勢,再次向楊靈風激射而去。
楊靈風快速反應,猛地一個後空翻,一腳剛好踏在下方飛射來的石子之上。
“嘭。”一聲悶響。
石子被楊靈風蹦進了地裏,同時也在地上炸出了一個土坑。
“老爺子,你這是要謀殺親孫啊,要不是我最近修為精進,中了這一下非得去掉半條命不可。”楊靈風揉著發麻的左腿,心有餘悸的到。
“誰叫你子喜歡亂嚼舌根。”老爺子開口回應到。
“得了,老爺子,我可沒胡,前晚上起夜的時候我可聽得真真切切。”楊靈風煞有其事的到,“什麼秀蓮啊……哎呦呦……真大呀……放心……會給你個名分的。”楊靈風一邊著,一邊伸手掏著兜裏的靈通(老年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