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通猛的抬頭望向李安民,雙眼之中滿是狂熱,他點了點頭,激動地道:“沒錯,若是被我所得,此生必達境!”
袁留和紅纓聞言大驚,世間傳聞人境修士可借地靈氣,以一敵百;地境修士修到極致,或可以借山河之勢,修煉到極致甚至有搬山填海之能;而境修士,世間少有傳,隻是傳聞,境修士可以飛身外。雖然境修士極其罕見,可大漢子民對於境修士的存在都深信不疑,因為人人都知道,在皇城中有一座名叫極殿的古老殿宇,極殿裏沉睡著一個被稱為大漢守護神的境修士。假日時日,若是蔣通真的有幸得入境,這可就不僅僅是他個人的榮耀,更是整個大漢王朝的幸事。
李安民走到了蔣通的身前,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蔣通的肩膀,一言不發,隻是麵帶沉靜的看著對方。
蔣通深呼了一口氣,將自己紛亂的思緒梳理,整個人平靜了下來。他靜靜地轉過身來,繼續帶著眾人向前走去。
看到蔣通情緒的變化極大,袁留心裏生出了幾分擔憂。有了上次的教訓,他不敢再突然拍打蔣通的肩膀,隻好悄悄地走到蔣通的身側,輕聲細語地道:“猴子,我記得黃大師過你修習的是水屬性功法,可山林法聽起來並沒有一絲與水的關聯啊?”
此刻,蔣通的情緒已經平靜了些許,聽到袁留輕柔的聲音響起,他眯起眼睛,笑嘻嘻的看著袁留,也輕柔的道:“嘿嘿,你想知道嗎?”
聽到蔣通的問題,袁留好奇之下,瘋狂的把頭點個不停。
“這是我的秘密,你附耳過來,我隻與你一人聽。”蔣通臉上露出了一絲戒備,滿眼提防的朝四周看了看,之後才目光柔和的看著袁留,鄭重其事的開口道。
聽到“隻與你一人聽”的字樣,袁留隻覺得心髒砰砰跳個不停,激動之中還多了幾分欣喜,看到了蔣通溫柔的目光,他心裏更多了一絲羞澀。他臉色微微泛紅,扭扭捏捏的走到了蔣通的身旁,將臉輕輕地貼在了蔣通的麵前。
隻見蔣通的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隨後眼裏的溫柔瞬間消散,轉而變成了滾滾的怒意,他對準了袁留的耳朵,張大了嘴巴,扯著嗓子大聲吼道:“老子偏不告訴你。”
袁留本來滿心歡喜的期待著蔣通的回複,可誰知等來的卻是臭猴子的驚一吼。蔣通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直震得袁留一臉錯愕,隨後響聲傳來,他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放佛是無數道鋼針直直的插入了他的雙耳之中。他忍不住捂著腦袋癱坐在地上,一時之間不出一句話來。氣憤之下,袁留的兩腮高高的鼓起,一臉憤懣的盯緊了蔣通。可隨後的一幕,更是讓袁留心中的怒火更勝了幾分,隻見蔣通一臉不屑的看著自己,嘴巴大大的張開,唾液橫飛隻見吐出了三個大字。耳邊還是止不住的嗡鳴,時間的流淌仿佛也緩慢了下來,根據口型的判斷,袁留還是知道了蔣通了哪三個字:
“死”
“娘”
“炮”
“死猴子!”盛怒之下,袁留強忍著耳邊的劇痛,飛身一腳,踹在了蔣通的身上。
看著眼前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陳凡凡扶著巨大的狼牙棒,蹲在地上笑出了眼淚。
紅纓與李安民對視一眼,兩人都心領神會的搖了搖頭。紅纓輕歎一聲,撅著嘴巴白了李安民一眼,無奈的道:“唉,都是你開的好頭,又是一塊木頭。”
李安民自明白紅纓意有所指,他看向與紅纓纏鬥在一起的蔣通,發現了他手腳上的動作都有所顧忌,一瞬間似乎明白了什麼,喃喃地道:“或許是吧。”
短暫的吵鬧之後,五人在蔣通的帶領下繼續一路向前。直到眼前出現了一塊深深立在土地之中的巨石,蔣通這才停下了腳步。
幾人臉色稍有遲疑,李安民冷冷的看了蔣通一眼,出聲道:“這裏應該是靈山深處了吧,從一開始你就做好了打算,從未想過把我們帶出靈山。”
蔣通聞言,將頭低的更深了。
聽聞李安民的話,陳凡凡臉上浮現出一絲怒意,他高舉狼牙棒跳到了蔣通身前,一臉凶狠的盯緊了蔣通,大聲喝道:“狼軍骨都侯死因未明,這座山林必定另有詭異。單憑你一人之言,怕是不能盡信。如今帶著我們深入了這山林腹地,,你究竟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