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說著說著，就笑了。
“樓韶白，我喜歡你，那個蠢蛋的我也喜歡你。如果當年，我沒有被丟掉，或許真的能換來新生……”
陽光下，江寧的身軀逐漸透明，化成光暈。
“江寧，媽一直在想你……”樓韶白並不意外他的變化。
“我知道。”隻可惜知道的太遲了……
不，也並非是知道的太遲，而是從當初他被江流衝走的時候就遲了。
“呐，如果有機會我……”說著說著，江寧又笑了，“算了，我也……”
“哥。”
樓韶白喊了出來。
在他準備放棄說下去的時候。
江寧一愣，隨後那笑容多了份真切：“你還真是……一點都不討喜。”
口裏說著不討喜，臉上餓的笑容卻是無限製的擴散開來。
“如果，當初沒有丟，該多好。”
或許他偷偷瞞過了天道，重新投入凡胎的他，不會這麼的……
一切都遲了。
沒有什麼當初。
“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訴她，我希望在她記憶裏的兒子……不會再痛苦一次。”
江寧消失之前說得最後一句話。
“……好。”
樓韶白應下了。
還是帝大的樹下，再眨眼，樹下就剩下了一個人。
那個人化為光暈徹底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江寧違反天道，為了躲過懲罰，在域內對自己實行了強定的重生。
雖然力量還存在，包括一些……可他，並不想再繼續了。
太累了。
……
歲月靜好，陽光燦爛。
一切的一切，都還是那麼平和。
看上去沒有一點改變。
可隻有樓韶白知道，這天地到底是有多少的不公。
天道不會顧及一個兩個人類，ta在乎的是世間萬物的平和。
其實這點道理，不光江寧明白，樓韶白也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