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白澤兩個字,楊媚的臉上便是變幻出了另外一副模樣,對著白澤笑道,“是呀,我倒是差點把正事忘記了,白師爺,你瞧著,我這個案子該怎麼解決呢?”
白澤微微的蹙眉,嘴唇抿著,專注的樣子也顯得十分的俊朗。
楊媚一時間看得都有些癡呆了,邊上的童兒貼心的遞上手帕,見自家小姐沒有接過去的意思,便是走上前去替她擦掉嘴角的口水,然後小聲提醒道,“小姐。”
被童兒打斷思緒,楊媚的臉上露出不耐煩的樣子,拽過童兒手中的手帕,然後又對著白澤微微一笑。
那表情,簡直是扭捏做作到了極致。
白澤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瞧見一般,沉思片刻,“那首飾,對楊小姐很重要嗎?”
楊媚點頭,一臉的著急,“當然重要了,那是我爹爹送給我的傳家寶,就這樣被家丁偷走了,怎麼可以呢,不然我也不會這樣大老遠的請白師爺為我查案了。”
李大人也是趕緊的點點頭,然後對著白澤說到,“白師爺,楊小姐這樣大老遠的來報案,我們自然也應該做得好一些,不要讓楊小姐失望才是。”
邊上站著的衙役在心中暗自不屑地哼了一聲。
說得這樣容易,感情不用他動手查是吧?
而且這個楊媚長得這麼醜,對著白師爺又是色眯眯的樣子,怎麼覺得,白師爺這才要被吃很多的豆腐呢?
白澤微微頷首,對著李大人說道,“大人放心,白澤不會辜負大人的期望的,楊小姐的首飾,我一定會盡力的找回來的。”
“那就辛苦你了。”李大人說道,又是一臉堆笑的看著楊媚,“楊小姐,白師爺查案可是這寧陽縣裏都知道的神手,隻要是他查的案子,就沒有破不了的。”
誰知道楊媚隻是翻翻白眼,說道,“這些我都知道,不然我也不會來找他了。白師爺案子查得這麼好,人也長得這般標誌,真的是叫我驚訝呢。”
白澤淡淡一笑,麵上掛著客氣,“楊小姐言重了,像是楊小姐這般清新脫俗的女子,才是叫白某眼前一亮呢。楊小姐,要是沒有其他什麼事情,我們就來談談案子吧。”
三兩句話,便是將話題引到了案子上。
即便是心中有些不舍,但是當著這堂上這麼多的人,楊媚也是不好再繼續與白澤糾纏下去,點點頭,便是開始說起。
“這已經是三日前的事情了,我的屋子向來是有人天天打掃的,我從外麵回來,便是取了我的鐲子放在桌上,然後就去書房給我爹爹請安去了,等我回來的時候,桌上的鐲子便不見了。問了打掃的下人,卻說沒有瞧見,門口的仆人說有個下人出去了,說是給我買蜜餞,甚至還拿出去了我的令牌。當時看著懷裏麵好像有些鼓鼓囊囊的,可是等到去查,卻發現我府上並沒有這樣一個下人。”
不是府上的下人?
白澤微微的蹙眉,“楊小姐家,怕是沒有那樣容易混進一個人吧?”
楊媚點點頭,也是一副不解的樣子,“是呀,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那個下人是真的進了我們家,還出去了。”
“他不是拿著令牌出去的嗎?楊小姐可有什麼印象,那令牌,你給了何人?”白澤繼續問道。
“我沒有給過任何人我的令牌,”楊媚搖頭,“我的令牌都是放在首飾盒中的,一定是那個人偷我的首飾的時候一起給我拿走了,然後借著令牌大搖大擺的出去了。”
大堂之上一時間有些寂靜,白澤臉上掛著沉思,隻是盯著麵前的柱子不說話。
楊族都是習武之人,想要從歪門進入他們府中,自然是需要一些功夫,那人又穿著下人的衣服,能夠坦然出現在眾人的麵前,想必做了些準備。
這首飾,看來不是想了一兩天了。
見白澤不說話,楊媚又是往前走了一步,到了白澤的跟前,這才擠出幾滴淚水說道,“白師爺,那手鐲真的對我很重要,其他的東西暫且不論了,丟了也就丟了,那手鐲,一定要請白師爺為我找回來。”
白澤微微頷首,“楊小姐不必著急,我一定會盡力的。隻是楊小姐說的,還是有些模糊。”
說完這話,楊媚的臉上便是揚起一抹笑容來,像是奸計得逞的樣子一般。
“是呢,我是這般想的,我在這裏說上再多也是無用,不然,還是請白師爺跟我去我府上看一看吧,那小偷偷了我的手鐲,我爹已經封了全城,那個小偷一定還在宿城裏!”
去宿城麼?
白澤抿著嘴,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