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戒緩緩的搖頭,眼眶紅得厲害,“各位施主,無戒失態了。”
說罷,無戒便站起來,朝著外麵走去。
百裏霏霏歪著腦袋看著無戒的背影,比起剛剛那些在外麵幹嚎的人,這個無戒師傅,才像是真的為落塵方丈難過呢!
白澤蹲下身子,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
“奇怪,沒有一點打鬥的痕跡。”白澤淡淡的說道。
十三簡直是驚呆了,看著麵前的白澤說道,“白師爺,你是怎麼知道的呀?這空氣裏麵有什麼異樣嗎?”
說完,他也學著白澤的樣子,蹲下身子使勁的嗅了嗅空氣,卻沒有聞見任何的味道。
白澤起身,看著地上忙活的十三,說道,“你聞不見的,落塵方丈會武功,要是別人來殺害他,他一定會抵抗的,內力碰撞的時候會傷到屋子中的家具,那麼木屑的味道就會比平時重一些,可是現在如常,隻能夠證明兩種可能。”
“哪兩種可能啊?”大春好奇的問道。
“第一種可能,這個凶手的武功很高強,甚至不用跟落塵方丈比試內力就直接將落塵方丈的筋骨全部震碎了。”白澤又掃了一眼屋子裏麵的家具說道。
落塵方丈的屋子裏麵沒有幾件家具,顯得空蕩蕩的,但是打掃得十分的幹淨,幾乎是叫做一塵不染了,這樣就更顯得窗戶上的腳印刺眼至極。
頓了頓,白澤才繼續說道,“第二種可能,就是落塵方丈根本就沒有跟那個凶手打鬥,他是情願讓那個人殺死自己的。”
十三有些不敢相信,“這第二種可能應該是不能夠吧?落塵方丈又不是傻子,在那裏等著別人殺死他,除非是腦子有病,不然怎麼能夠做出這樣缺德的事情呢?”
話還沒有說完,邊上的大春便是著急的上前去捂住十三的嘴巴,緊張兮兮的說道,“十三哥,你怎麼能夠說落塵方丈缺德呢,要是被這寺廟裏麵的和尚聽見了,打得你鼻青臉腫的,看你怎麼辦!”
“怕什麼,我像是怕那些和尚的人嗎?我可是練過功夫的人,一堆吃素的家夥,力氣能有我大?”十三十分不屑地說道。
“說完了嗎?”白澤回頭看著十三,語氣平淡,卻自帶著一種壓迫人的感覺。
聽見白師爺這樣說了,十三隻能夠是認慫說道,“白師爺,我剛剛也是開玩笑的,落塵方丈怎麼可能是缺德的人嘛。都是開玩笑的。”
得罪誰也不要得罪白師爺,這樣是把白師爺得罪了,以後自己想要升職什麼的,都很困難了。
自己總不能一輩子都當個捕快吧?
連個捕頭都混不上,那不就太可悲了一點?
……
夜已經深了,地牢中溫度低得出奇,那樣狹小的牢房裏麵,老鼠蜷縮著身子,躲在角落裏麵瑟瑟發抖。
他已經一天沒有吃過東西,甚至連口水都沒得喝,現在身子已經虛脫得出奇,身上的衣服單薄,卻連發抖的力氣都沒有。
吱呀一聲,牢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了,老鼠費力的抬起眼皮,看著麵前的人。
“別說話,穿上,跟我走。”來人扔給老鼠一件和尚的衣裳。
看著懷中的衣裳,老鼠的眼中閃過一絲的恨意,凍得發紫的嘴唇緩緩的張合,“你現在是做什麼,貓哭耗子假慈悲,白天明明是你叫人把我關進地牢的,現在又要把我放出去,是不是已經在外麵安排好了人,等著將我就地正法?”
站在老鼠跟前的,正是六智大師,聽見老鼠這樣說,他不怒反笑,“我不是貓,但是你確實是老鼠,要是你想死在這地牢裏麵,大可以待在這裏,要是不想死,就跟我走。信不信,來不來,隨你。”
說罷,他也不再等待老鼠,自己信步就走了出去。
已經出了地牢,六智大師終於是聽見了身後緩慢的腳步聲,他回頭看去,老鼠已經是拖著那身衣裳慢慢的朝著自己走來。
六智大師一個揮手,將老鼠裹進了自己的懷裏麵,腳步加快了幾分,耳邊風聲呼呼作響,不多時,已經到了屋子裏麵。
老鼠凍得一聲僵硬,即便是多穿了一件衣裳,還是緩解不了什麼,他仍舊是坐在椅子上一直哆嗦著。
六智大師關好了門窗,便回到了老鼠的跟前,試探性的問道,“你知道知道豫津密卷的內容?”
老鼠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哈哈大笑,“怎麼,你害怕嗎?”
可是六智大師卻搖了搖頭,在桌上倒了一杯茶,遞到老鼠的手中,然後說道,“我不害怕,我要你把它背出來!”
“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