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霏霏驚得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情況?白師爺,要扔下自己離開嗎?
見白澤並不想來幫百裏,陸雙顯得更加的放肆,手上的勁有大了幾分,嘴邊勾著笑,“看吧,沒有人會幫你的,你不要以為你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在我心裏麵,我娘做的衣裳比你的銀子值錢多了,你該為你的無知做出代價!”
百裏霏霏感覺自己已經不能夠呼吸了,身上一點勁都使不上來,臉色也開始變得青紫。
就快要……挺不住了。
原本陸雙這次以為自己萬無一失了,按照計劃,隻是要把百裏弄暈就好了,現在隻需要,在頭上敲一下,他想著,手已經舉了起來。
“啊!”
一聲慘叫響徹整個小巷,百裏霏霏感覺自己的脖子一鬆,隨即便膝蓋一軟跪坐在了地上,開始劇烈的咳嗽。
白澤慵懶的靠在小巷的牆上,手中不住地玩弄著一塊石頭,“我已經說過了,他死不死,是不是今天死,不是你說了算。不過……”他話鋒一轉,看著地上不住打滾的陸雙,眼神中已然結滿了冰霜,“你什麼時候死,倒是可以決定了。”
這話一絲一絲的飄進陸雙的耳朵裏,帶著幾分陰冷幾分淩厲,陸雙不自覺的抖了抖,色厲內荏地道,“你這是觸犯枉法,會被抓住見官的!”
可是陸雙的身子,還是忍不住顫抖。
白澤的話,不像是假的。
“不要,”百裏霏霏勉強的從地上爬起來,擋在陸雙的跟前,一麵著急的說道,“白師爺,你不要殺他,他隻是行為有些過激了,並不是真的要殺我。”
“不是真的要殺你?白澤的眸子眯了眯,饒有興趣的看著麵前的百裏。
剛剛分明已經憋得兩頰青紫,還說不是真的要殺你,這家夥,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嗎?
可是百裏霏霏還是篤定的點頭,回過頭去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陸雙,“是,他沒有真的要殺我,他隻是因為我把他娘做的衣裳弄壞了,所以對我有些生氣而已,其實他沒有什麼惡意的,白師爺,求你不要殺他。”
罷了,白澤將手中的石子扔掉,瞧了陸雙一眼,“看在百裏的份上,饒你一命。”
“百裏,你這是怎麼了?”十三的聲音突然響起在小巷口子上,帶著一絲的驚恐。
他特意和大春在四處逛了一圈,想著這會兒過來,那個該死的百裏應該已經被打暈了吧?他們兩個人隻需要將暈倒的百裏抗回府衙,就能看著他哭哭啼啼的要回家去了。
可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那些自己請來的人,反倒是百裏,還好好的跟白師爺站在一起。
白師爺?
十三率先反應過來,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衝到了白師爺的跟前,“白師爺,你怎麼在這裏啊?”
不應該啊,白師爺可是最討厭逛集市的,而且,又怎麼會這樣恰恰好和百裏撞見一起呢?
白澤瞧了一眼十三,不答反問,“你們兩個就是這樣巡邏的?”
那眼神如同鋒利的刀子,驚得十三趕緊解釋道,“沒有沒有,剛剛我和大春聽說西街那邊有點動靜,就趕緊過去了,等到處理完了才發現百裏沒有跟著我們,我們這才趕緊來找他的……”聲音在白澤冷冷的目光中越來越小,這解釋他自己都不信,還能唬住白師爺?
無奈之下,十三隻好拉拉邊上大春的衣服,想讓他幫著說上兩句。
大春見了白師爺,就如同耗子見了貓,現在隻能夠哆哆嗦嗦的,“就是……十三,說的那樣,白師爺……”
“算了,把這幾個人押回府衙,好好的審審才是。”白澤說道。
百裏霏霏一張臉還是有些青紫,眼睛裏麵卻帶著光,“白師爺,帶回府衙之後會用刑嗎?”
白澤頓了頓,“如果他們不老實交代,可能會用的。”
聽到白澤這樣回答,百裏不管三七二十一,將陸雙身上的衣服給脫了下來,陸雙本來是想要伸手去搶的,但是瞧見白澤的眼神,又隻能怯弱的往邊上躲了躲,眼神中充滿了哀怨。
那可是娘留給自己的遺物啊!
“這件衣服是我弄壞的,本就應該我賠給你一件新的,但是你說這是你娘做的,你放心吧,明天我把他還給你,一定跟原來一摸一樣。”百裏霏霏笑著,又將手中充滿了汗臭味的一副疊好放在了胸前。
看著麵前的幾個人,十三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白師爺,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把他們押會府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