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頭好暈,好像大腦消失了一般,到底怎麼回事來著?”
楨顧安於昏睡之中漸漸蘇醒,意識中,蓬鬆飄忽的大腦提醒著他,情況貌似不簡單。
緩緩抬起還有些稍沉的眼皮,楨顧安瞧見了自己所處的環境。
沒有一件現代化設備,一切都是那麼的古樸典雅,而眼中的這些陳設也是平日裏難得一見的珍惜古董。
就是這一幕,卻讓楨顧安沉寂良久,最終,彙聚為一聲長歎。
“原來,真的穿越了!”
楨顧安的腦海中浮現出不久前,一些如夢般的片段,這才意識到,那一切不是虛妄而是事實。
從矮榻上坐起,楨顧安看著這間臥房。
“這是什麼地方?我記得我先是摔倒在一片林子裏,然後在那兒救下一個人,之後就跟著那個人,還見到不少氣度不凡的大佬。然後……”
迷惑之中,楨顧安試圖喚起自己是如何來到此處的記憶,可無論怎麼想,就是沒有任何思緒,斷片了一樣。
“大夫,若是那子真沒救了,那我可讓人把他抬去埋了!”
就在楨顧安疑惑之間,一道粗獷豪邁的聲音鑽進楨顧安的耳朵,一聽就是一個好漢。隻是,隱約之間,楨顧安聽到,漢子的語氣之間有著一絲臭流氓的味道,或者滾刀肉的感覺。
並且,聽腳步聲,就是向楨顧安的這間臥房而來的。所以,對方口中的“那子”難不成就是自己嗎?不可能吧?要把我活埋了?古代都這麼危險嗎?
還有,我感覺還挺好的!看情況應該不用搶救了!
“宿國公,這位郎君的病可急不來,雖這位郎君是患離魂之症。但七日之內未必不能醒來,今日方才四日之期。若真將他……那可不害人性命嗎?”
大夫老邁有力的溫和勸誡聲,清晰的被楨顧安聽見。這才知道,原來他已經昏睡四日未醒過。同時也在心裏慶幸,還好沒繼續昏睡下去,不然再過幾都得入土了。
吱!
“老程我這是玩笑話啊!你這大夫也是實誠,啥都信。再者,沒太子下令,老程我也不敢動他啊!”
宿國公話間,已是踏入門內。而盤坐在矮榻之上的楨顧安,見臥房中湧進三人。除推門的仆人外,之後一位軍武氣息濃厚魁梧的壯漢,應該就是宿國公了。
而僅剩的一位親和老頭,自然就是那位大夫。
“這家夥醒地可夠巧的,大夫趕緊給他號號脈,看看咋樣了!”見已是盤坐起來的楨顧安,宿國公忙讓大夫給他檢查。
不一會兒,大夫確診無礙後,留下一副方子,吩咐幾句便離開。
大夫走遠,宿國公便來到楨顧安身邊坐下。
上下打量著他那幹瘦的身板,打趣道:“嘿嘿!子挺能耐啊!撿根爛木棍就敢往李元吉的頭上敲。還朽木不可乎也,要讓儒家的夫子聽到罵不死你,妄串改聖言。”
話間還往楨顧安肩上拍了拍。那手勁,是個絕命斷掌,拍得楨顧安一陣顫。應是質疑楨顧安真有這膽子?
楨顧安訕訕而笑道:“僥幸、僥幸,我是不知對方誰,若是知道估計也不敢。”
楨顧安的倒是實話,當時剛穿越過來,他還以為是做夢呢!
當時想著,平日裏不敢做的事情,在自個兒夢裏總該敢為所欲為吧!所以在地上薅起一根棍子就懟了上去。
沒想到的是,破棍子中間居然被蟲蛀空了,就算夢裏都覺尷尬,那情況下恨不得有塊板磚給他補上幾磚。
感覺到尷尬的他還俏皮話呢!什麼楨曰:“朽木不可乎也,遠不及板磚矣。”
完犢子的是裝逼並未成功,接著就被李元吉扼住了命運的咽喉,差點憋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