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兩位帝境強者硬碰一記,玉淩霄略占上風,可是對麵老者身邊幾人全都發力,硬生生擋住那道狂飆。
片刻工夫,又有許多身影出現在長者堂所在峰頂,紛紛從空中落到廣場上。
隻聽有人冷笑道:“剛才聽到說有人自稱祖師傳人,祖師已經歸墟數十萬年,何時留下了傳人?”
玉淩霄也不再動手,隻是死死地護住慕容纖纖,目光凜然地盯著這些人。
廣場上的氣氛陡然緊張了起來,那圓臉老者冷冷地說道:“玉淩霄,你之前不管宗門事務,悠遊自在,何不保持下去,這件事原本就與你關係不大。”
“嗬嗬,關係不大……這不是還有一些關係嗎?”
玉淩霄微微一笑:“我玉淩霄不管事,但不是怕事。當年祖師貴命,持紫竹魚籃者,就是祖師隔代傳人,也是下一代宗主,身份既尊且貴,豈容你們怠慢?!”
“玉老祖,你老糊塗了?”一名年輕弟子忍不住譏笑道,隻是這家夥有些太狗仗人勢了,也不想想他麵對的是誰。
砰!
玉淩霄一揮衣袖,那名青年弟子就如同騰雲駕霧一般飛了出去,身體重重地摔在數十米外的地麵上,一口鮮血不由自主地噴了出來。
“放肆!這裏哪有小輩說話的地方?”玉淩霄從未對小輩動過手,以至於一些得意忘形的人以為他這位老祖可歁。
可是今天不一樣,慕容纖纖加入慈航道宗,雖然她是玉虛仙宗的弟子,卻是與當初創派祖師同脈,而且加入宗門之後,就是祖師的隔代弟子,與玉淩霄有了關連……此時玉淩霄的感覺就像是突然見到了親人,再沒有平素那種孤獨感。
對於玉淩霄而言,由於不受仙劫折磨,所以前方算是一片坦途,但也正因為如此,他日後晉階神境的可能性也無限趨近於零。在玉淩霄的世界裏,沒有生死,隻有時間的流逝。仙人不是無情人,這種孤獨的滋味隻有他自己清楚,是苦,是澀、是思念,所以當他香甜紫竹魚籃有了下落時,他是將慕容纖纖這個紫竹魚籃的執掌者當作了一種精神上的寄托,心中自然湧起舐犢之情,他要讓慕容纖纖風風光光繼承祖師一脈所有殘留的榮光。
“你也說了,是當初的事情。現在宗門已經更易過幾任宗主,下一任宗主的繼承人是我的兒子。今時不同往日,宗主繼承人的身份豈容變更?!簡直就是個笑話!”
“什麼傳承人?讓一個莫名其妙的外來者成為祖師的傳承人,豈不貽笑大方?將其逐出宗門,以正視聽。”
“對!追回紫竹魚籃,將她逐出宗門。”
“逐出宗門。”
這些趕到長老堂的眾仙在了解事情經過後,對於慕容纖纖沒有半點好感。相反出言詆毀,中傷,甚至想要剝奪她宗主繼承人的身份。
非是一人如此,而是近乎所有弟子長老,或怒目而視,或冷笑譏諷。
“玉老祖,這就是慈航道宗嗎?一個萬年傳承的宗門,居然會擺出一副我能製訂規則,也能破壞規則的嘴臉,數典忘祖,連祖宗的遺訓都能夠蔑視,那他們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當真是傳承有序啊!”慕容纖纖看著這些對她群起而攻之的慈航道宗弟子,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
“確實是數典忘祖。老夫問一句,師妹,你怕不怕?”玉淩霄挺起胸膛,神采飛揚,滿懷豪情。
“不怕,我經曆了多少風浪?才能夠來到慈航道宗。本來並未把什麼繼承人身份放在眼裏,可是瞧瞧這些人,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他們越是這樣,我心裏越是逆反。嗬嗬,今天還非要做他們的祖宗了,看誰敢向我出手?”慕容纖纖環視一周,神情越來越冷。
“說得好,你就是慈航道宗的道主,誰敢不服,一概鎮壓。”玉淩霄放聲大吼,聲震八方。
他可不是亮一下嗓門就算了,聲音方落,玉淩霄一翻掌,取出了他的身份玉牌,‘啪’的往地上一摔,當即玉牌粉碎,化作一道道光芒,隻見玉淩霄猛地咬破舌尖向那些光芒噴出一口鮮血,口中發出高呼:“祖師在上,今日祖師一脈傳人受辱,弟子無力守護,還望宗門護法予以維護,執行宗門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