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纖纖並不是想顯擺,隻是這老者太過自大,就算對方是大羅金仙,她也沒必要給對方留什麼麵子,反正這場對話說什麼也算不上無禮,就算是刑堂也奈何她不得相反,如果她真的怕事,一聲不吭的滾開,那老者心胸狹隘,將這件事情往刑堂一報,那她就真的坐實了不敬之罪,後果難以預料。
就在她要離開的時候,那名老者卻身形一閃,出現在慕容纖纖的麵前,慕容纖纖凜然不懼,以為她要出手的時候,卻見他上前一步,向著自己抱拳深深一躬:“慕容大師,您教訓得對,老夫葛逸,還請慕容大師留下,為我等解惑,我我這裏有一些符籙上的疑問,求大師相助。”
“呃使不得,您是前輩,哪能向我行禮。”慕容纖纖連忙側身閃開,她沒想到對方來的是這麼一手,這劇本沒領會過來。
“慕容大師,雖然葛某在修煉一途上略領先一步,但在仙符一道上,卻遠遠不及你,所謂達者為師,還請慕容大師留下為我等解惑。”
葛逸的心胸或者不算寬廣,可並不代表他沒有眼光,慕容纖纖雖然隻是科簡單地說了幾句,但若是對仙符一道沒有深刻的了解,是根本說不出來,而且她在指出自己錯誤的時候,舉手投足之間,俱是大家風度,如此神采,他隻在一些高階仙符師身上見過,而那種程度的仙符師,絕對不會不浪費時間在這些無聊的事情上,今天算是碰到機會了相比而言,自尊、麵子什麼的,都是毛毛雨了。不過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葛逸確實是喜愛符道,這一點已經在許多仙符師這上了。
他這番話一說。立即得到台下其他弟子們的響應,大家都不是愚鈍之人,聽得出慕容纖纖至少在符材方麵,已經是遠遠超出了葛逸如果葛逸麵子上放不開,他們還不好說什麼,但葛逸都為之折服了,他們自然要趁熱打鐵。
“請慕容大師留下。指點我等”
“慕容大師。我們在符材的處理方麵有很多疑問,還請你看在同門的份上,為我等解惑”
台下的眾多弟子在那裏紛紛請教。慕容纖纖猶豫了一下,望著那一雙雙誠摯的目光,緩緩的點了點頭。
立時,一片歡呼聲響了起來。
“安靜。”葛逸威嚴的一聲沉喝。台下立即一片安靜,隨即他邀請慕容纖纖上台開始講解。
“無根芙蓉。並非真的無根,它的根其實就包含在它的葉片當中,形成一條條的脈絡,大多數人在采摘的時候都知道小心保護葉片。免得傷到那些根須。但處理方法有很多是錯誤的真正的方式是以三昧真火炙烤,逼迫它將所有液體都輸向根須,這個時候要特別注意掌握火候。待到其花、葉俱成灰燼,根須色如翡翠。方是上品。”
“鐵龍木,這種材料煉製的符紙,千萬不能用於煉製土屬性的仙符,就算成功了,扔出去也不見得能出多大的動靜,最好是煉製金屬性的仙符,還有加成的效果”
“嬰兒拳,大家都知道不是真正的嬰兒拳頭,而是花蕾,這種花蕾要在五根手指非常明顯,將開未開的時候采搞下來,品質才是最好”
“九禦天河墨,這種符墨是用九種不同屬性的符墨融合煉製的,大家都知道在融合的時候成功率很低,但如果用九色鹿的血加入融煉,成功率幾乎是百分之百”
人之患,好為人師。
看著那一張張渴望、專注的麵孔,慕容纖纖不由得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認真的講述起來,同時將台下眾弟子所提出的問題一一解答,其中收獲最大的還是葛逸,作為一名正式的仙符師,他在提問的時候,更懂得如何把握問題的關鍵,有的放失,問得往往都是精要之處,而慕容纖纖的回答亦是同樣的精彩。一些弟子尤為聰明,覺得自己一時半會兒的無法參悟透澈,幹脆用玉簡刻錄下來,留待以後再參悟。
不知不覺中,月懸中天,可在這高台之下,人不僅沒有散去,反而起來來越多,一些人剛開始的時候純粹是好事,過來看熱鬧,但隨著越來越多的人提問,慕容纖纖的回答越來越精彩,那些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最後有不少人都參與其中這些人大多都是對仙符有一定研究的,往往他們提出的問題最為刁鑽,可慕容纖纖那裏,幾乎是不假如思索的立即回答,而且不僅回答了對方的提問,還往往延伸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