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兒看了她一眼,臉上也沒有顯露出特別親熱的模樣,自從父親去世,母親棄她而去之後,這幾個叔叔和姑姑除了來家裏打秋風之外,幾乎再沒有露過臉兒,現在這般熱絡,用意不問可知。
“奶奶,今天家裏好熱鬧啊?”杜飛兒來到床前坐下,順手將那張存折收了起來,杜賢真慢了一拍,訕訕地收回手,目光卻還盯著存折,恨不能將它從杜飛兒的手裏搶回來。
“飛兒,別胡鬧,大人講話,你小孩子家家的別湊熱鬧!”杜立朝故作威嚴地說道。
杜飛兒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翹起:“二叔,我剛才那句話哪地方是胡鬧了,請指教,我以後一定會改。”
“你……”杜立朝一下子被噎住了。
“老二,飛兒年齡已經不小了,你別再咋咋唬唬的。再說了,你說的那些東西都與飛兒有關,想不要她參與,那你們也就別講了。”杜奶奶責備地看了一眼次子。
“奶奶,什麼事情與我有關?”杜飛兒故作好奇地問道。
“就是這套房子和那些聞香坊股票所有權的問題。”杜奶奶說道。
“哦?還是這些問題?”
杜飛兒故意露出一付驚詫的模樣,然後一皺眉頭道:“二叔,三叔,大姑,你們應該知道,無論是房子還是股票,所有權的名字都是我,從法律角度上來說,隻有我才能決定它們的歸屬,其他任何人。包括奶奶,也無權在未經我授權的情況下,將房子和股票轉到其他人的名下。至於這張存折……以前的房子賣了,錢全在這裏。還有在聞香坊擔任經理之間所得到的薪酬,也都存在這裏。這些錢,奶奶說了。人一上歲數,就會得病,這些錢是留著治病的基金,除非是有人得了重病,否則絕對不能輕易使用。
各位都是長輩,應該不會動這筆基金的念頭吧?”
“咳!”
杜立朝幹咳一聲,臉上頗有幾分尷尬。但旋即便被一層笑容掩飾:“飛兒,你年輕,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理想化,一個企業的經營總是依靠外人哪行?我們是一家人,共同努力才能夠將這份事業做得更好。”
“原來如此。”
杜飛兒點點頭。臉上露出一抹嘲諷般的笑容:“隻是有一點非常可惜,我雖然持有股票,卻並不準備加入運營,而且目前聘請的那些經理人員做得非常盡職。”
說完,她不再理會這些親戚,開始給老太太輕輕的捏肩捶背:“奶奶,今年我們春節去國外過怎麼樣?”
“我的小飛兒長大了,國內都裝不下,要飛到國外?”杜奶奶很享受地眯起眼睛。笑眯眯地說道。
“是這樣,纖纖想去美國陪她的姥姥姥爺過年,邀請我們倆和雷濤全家去美國過春節,順路可以去紐約、夏威夷、澳門等地轉一圈。”杜飛兒說道。
“我一個土埋半截的老太太,還去旅哪門子遊?你和纖纖去吧。”杜奶奶不以為意地搖搖頭。
你不去我們可以去啊!
杜立朝等人的眼睛死死盯著杜奶奶,真心希望她能為自己等人說句話……不過他們注定是要失望了。杜奶奶可沒有給孫女找事兒的想法,祖孫兩個在去與不去之間展開了辯論,杜立朝等人隻得無可奈何地離開。
慕容纖纖和雷濤就站在門口,也沒跟那幾個人打招呼,等他們一走,就進屋關上門和杜奶奶聊了起來。
……
杜立朝三兄妹走出門洞的時候,臉色都是十分的難看,他們不是不清楚房證和股票的持有者是誰,而是覺得杜飛兒會聽杜***話,隻要杜奶奶開口,他們就不擔心杜飛兒會拒絕。當然,要是直接討房子和股票,那是根本不會允許的。但以這個為突破口,他們的真心目的是想介入聞香坊的運營,甚至可以開幾個加盟連鎖店。隻是那祖孫二人都沒接這個話茬,他們這個想法也是無疾而終。
“爸,杜飛兒在哪兒弄得那麼多錢?該不是她傍上了哪個大款了吧?”杜立朝的兒子問道。
“別胡說!”
杜立朝瞪了兒子一眼,雖然他對那個侄女不滿到了極點,但杜飛兒若是身敗名裂,整個杜家也沒有什麼好處,這種損人不利己的想法要不得,“杜飛兒的錢是賭石得到的,聽說她在雲南那邊賭石,切開了一塊價值不菲的翡翠,賣了個天價。”
“她可真夠運氣的。”不僅是杜立朝的兒子,其他人也是如此想法,對於杜飛兒的財運也是各種的羨慕嫉妒恨,都後悔不迭。
有慕容纖纖出馬,杜奶奶很給麵子……正常地來說,中國的傳統讓老人很不情願在春節的時候離開家去外地過,但幾個兒女的表現讓她實在是傷心,所以杜奶奶終於同意。
“你們放心,五行門在這幾日是肯定不會再采取什麼行動了,他們也會有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