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嗎?…
荀美玲狠狠地瞥了二兒子一眼“不能喝酒就少喝,喝多了就去睡覺,這麼大人了,總是不省心!”
小舅媽,你也別說二表哥了,他也是無心的。”
人家當麵教子,慕容纖纖當然要有表示,而且這種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有心或無心她還是能夠區別的。
“這就對了,快過來坐下,小小也坐。”
荀美玲牽著慕容纖纖的手坐上,小小卻沒坐,而是來到了慕容纖纖的身後,晃著她的肩膀道:“開心,開心……”
開心?
旁邊幾個人都有些不解。
“開心和歡歡是家裏養的兩條小狗的名字,小小很喜歡它們。”慕容纖纖略為解釋了一句。
“小小。”
江上鬆眼珠一轉,來到小小的身旁,:I…小立即身子縮了一下,低著頭,顯然還有些怕他。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知道有個地方,養著幾隻可愛的狗狗,咱們一起過去看好不好?”
小小聽的有些意動,但他又有些害怕江上鬆,於是用力地抓了抓慕容纖纖的肩頭。
小小,跟二表哥去吧。”墓容纖纖輕輕捏了捏他的手,小小遲疑了一會兒,終究還是跟著江上鬆向後麵走去。
“鬆兒就是性子衝一點,人是很好的。”荀美玲連忙借機扭轉二兒子在外甥女眼中的印象。
“我知道的。”慕容纖纖點點頭。
“老爺,太太,請喝茶!”一名女傭端上茶來。
“纖纖你喝不慣茶水吧?想喝什麼飲料?”荀美玲問道。
“我也喝茶,不過通常我隻喝自己的茶。”慕容纖纖答道。
其實以前日子過得辛苦,她隻喝白水,還是拜了祝國恩為師之後,逐漸養成了喝茶的習慣,但也隻喝祝國恩家中的那株茶樹產的茶葉。
“你喝的是什麼茶?”荀美玲問道。她的嗜好就是打牌、喝茶,在這方麵的研究要比丈夫那應付差事似的飲茶高明多了。
“普普通通,是在自家huā房裏種的。”
慕容纖纖轉頭對旁邊的女傭道:“在房間的茶幾上有一個瓷盒茶葉就在那裏,挑出兩、三片就可以了。“是。”女傭答應一聲離開,荀美玲則拉著慕容纖纖說話,詢問她的學業甚至交友,但這個聰明的女人卻沒有立即問及江秀荷的事情。
“我和媽媽、弟弟,生活的都挺好,隻是因為弟弟的病,媽媽太辛苦了,那時候我不懂事,也沒能多幫媽媽的忙……”
慕容纖纖當然知道她們最想知道的是什麼便主動地說了母親的情況。雖然每一次回憶都像是將傷口撕裂般的疼痛,但她寧願經常品味這份痛苦,也不願意它埋藏在厚厚的痂殼中。
“…在媽媽最後的日子裏,她隻是不放心我和弟弟,我告訴她,我會和弟弟很好的生活下去因為媽媽雖然不在了但媽媽的愛卻始終和我們在一起,有愛的人,生活永遠是快樂的。”
“秀荷就再沒有說什麼?”荀美玲已經是泣不成聲了,江海天早已經起身來到窗前,背對著眾人,肩頭微微顫動。
除了嫻姐,所有的傭人都已經下去了,這個在江家做了數十年的老人也已經是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