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咫呆呆的,眼神輕飄飄的像羽毛一樣淡淡的柔和的地拂過四周,蒼白的冷光燈,生硬的地板,規則中富含著冷漠。
禁錮著雙手的椅子,將她牢牢地困著。頭上有一個罩子,上麵有密密麻麻的小突起,連這一根根細細的線。
罩子很大,阻擋了她大部分的視線,她感覺得自己無知無覺,沒有憂心,沒有,害怕。
四周靜謐沒有一絲聲音,這樣的心情,在罩子下維持了十餘秒後就陡起波瀾。接著她辨別出一股害怕的信息,這種信息入侵,很快就感覺手銬似乎都在發緊,手不自覺地抓緊。
但她自己知道這是她自己留下來的信息。
留在空氣中的信息,浸潤了每一絲,每一縷。告訴她害怕,要謹慎。為什麼?為什麼要示意自己要謹慎?
她緩緩眨了眼睛,眼神呆滯。她不知道空氣中的信息素對於她的意義是什麼?
房間很安靜,眼前把自己的頭罩起來的罩子的罩子,明顯的有許多小燈,無規律地亮著。偶爾身後的大家夥,冰涼涼的家夥,有運行時發出的很特別的聲音。整個房間就隻有這一點聲音了。
沒有任何想法。
忽然,頭上的罩子往上後移動了,她膽小地瑟縮一下。
她看著眼前可以看到的一切。然而,她不知道這些,對她的意義是什麼?
前麵的窗,窗後麵。那裏麵有一個人呐。帶著麵罩,全身隻有手指在動。
應該看見自己了。
是一定會可以看見的。對於這扇窗戶,不就是為了方便他,可以觀察到自己嗎?
他對自己,沒有任何的聯係,是通過手指在控製自己嗎?
要害怕,是因為這個人在傷害自己嗎?謹慎?是這樣會有危險嗎?下巴微抬,眼底閃過細微的疑惑。
沒一會,窗戶窗戶後麵的人離開了,接著身後一側的門打開了。我細聽著每一聲腳步,感覺身上的毛豎起來了。
空氣中還存在淡淡的害怕的信息,是這些信息素的作用,現在讓她變得小心又敏感。
剛剛還是毫無知覺的自己,就在漸生的一串串的害怕中,被兩個很高大的人帶進了一個房間。
砰。
門被關上了。
辨到了,這裏全是自己的氣息。
淡淡的,又漸漸泯滅在空氣中。
恍然,我想出了剛剛在在椅子上疑惑的問題的盡可能的猜測。
害怕的信息肯定會讓原本無知無覺的自己產生疑惑進而謹慎,如此她會更加敏感細心地觀察外界。
遇到的所有人對自己不加理會,每一個人都一言不發,冷酷無情,很明顯自己被關押了。
兩個細小的想法,突然產生,卻轉瞬即逝。
因為餘咫剛受到精神攻擊,她一時很難維持思考,甚至想法很簡單,可能還不能係列地想出可解決的辦法。
餘咫側臥在床上,意識放空覺得特別地舒服,眼睛眨了一下,小小地睜著,越睜越小。
。。她睜開了眼睛,兀自起身坐在床上。
將白皙修長、指甲圓滑的左手舉在眼前,自己直溜溜地盯著大拇指。
很莫名奇妙地開始看自己的手。
然而,就在左手的拇指上第二關節上,在雙眼的注視下,一個紅刺從皮膚下長了出來。另一隻手下意識地摸了摸。
骨刺長在骨頭上,尖頭細細的還有極小的孔。
就這樣半響後,自己轉頭。
開始看被床墊蓋住的床架。
很奇怪,上邊有一排排很整齊的劃痕,人為留下的。隻刻到小半段便沒有了。
緊接著又低頭,看著左手上的骨刺。
她覺得今天的自己很奇怪,還有手上毫無預料地長出了紅刺,床架上排列整齊的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