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月朗星稀。
大齊國建寧城一處破舊的房子裏。
躺在木床上的易安緩緩睜開雙眼,看著眼前這陌生的環境,心裏無比疑惑。
嗯?我不是剛剛還拿著麥克風在台上和別人bale嗎?
怎麼突然躺在了這裏?
再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這麼複古,房頂還是鋪著磚瓦的房子。
易安隻覺得頭有點疼,他伸出雙手揉了揉腦袋,整理了一下混亂的思緒。
本來今晚他參加了一場地下唱bale比賽,也就是內行人眼裏思維和技術的較量,外行人眼裏的罵街外加人身攻擊大賽。
DJ在台上放了一首ldshl風格的伴奏,對手剛結束了六十秒的進攻,台下的觀眾們熱情高漲地朝易安喊著:“反擊!反擊!”
易安整個人都沉醉到了音樂裏,拿起了麥克風聽著伴奏,開始了自己的freesyle。
易安沉浸到回憶裏,有些滿意地自言自語道:“嗯……我今表現不錯啊,底下的妹子看我的眼神都很崇拜。”
不對!
我怎麼記得好像比賽到了一半,舞台上的燈掉了下來,砸到我了。
頓時易安再度陷入了回憶。
舞台上被燈砸到後的他沒有停止反擊,而是發揚了曼巴精神,忍著傷痛繼續他的唱。
“不管是玩造句、玩教育、玩效率,玩什麼我都完爆你,押韻和fl的環繞體,難道你要拿出燃料比,比什麼我都陪你玩到底……”易安拿著麥克風繼續著他的瘋狂押韻。
在他心裏此時的自己是一個悲壯的英雄,身負重傷還要堅持戰鬥。
讓易安摸不著頭腦的是,台底下的觀眾並沒有被自己給引爆,像自己預想的那般發出一陣陣歡呼和尖叫,反而不光是台下的觀眾,就連台上的和DJ都是一臉驚恐,甚至台下有的人已經尖叫著跑了出去。
易安有些疑惑地四處看了看,當他低下頭時,才發現自己的腳底下多了一具屍體。
那具屍體的模樣他再熟悉不過,因為那是他自己。
我死了?我為什麼能看見到自己的身體?剛剛唱的是我的靈魂?
就在他震驚疑惑時,意識也在慢慢消散,最後的回憶逐漸模糊不清。
易安的思緒從回憶裏走了出來。
易安立即摸了摸自己的身體,還有那被燈砸到的後腦勺。
雖然觸感都是真實的,但頭上被燈砸到的傷口甚至他那滿頭髒辮都不見了。
一切像沒有發生過。
易安的頭再度疼了起來,腦海裏突然湧現出了許多如同他自己親身經曆了一般的記憶。
那些記憶如同走馬燈一般在易安腦海中播放,易安頭疼得越來越厲害了。
過了許久,易安才完全接受了這段回憶。
這段記憶的主人公身處世界的風土人情和易安所在國家的古代社會有些類似,最大的不同就是這個世界一些有賦的人能夠通過一種叫做修行的方式,去追尋仙道。
主人公從記事開始就和他的爺爺二人相依為命,在十歲時發現自己能夠修行,便從此踏上了修行的道路。
在他十四歲時,被一個跛腳老者綁架,用一種秘法吸取了他的修行根骨,煉成了丹藥。
這件事讓他修為盡數消散,還差點喪命。幸虧被人從野外救了回來,這才僥幸撿回一條性命,但從此以後他不僅僅不能修行甚至還在床上躺了大半年。
一想到這裏,記憶裏便多了無數負麵的情緒,記憶的主人公恨不得要生剝了那跛腳老人的皮。
但這段記憶最為關鍵的是,記憶裏的主人公,無論是名字還有相貌都和易安一模一樣,二人簡直算是孿生兄弟。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屋裏一片漆黑。
易安趕忙從床上爬了起來,摸黑點上了蠟燭。
易安找到了屋子裏擺放著的銅鏡,打算照照鏡子。果不其然,鏡子裏的模樣和從前的自己毫無二致。
鏡中的自己依然擁有一張不是特別英俊,但還略微算是清秀的臉龐,不大的眼睛下麵是挺拔的鼻翼和薄薄的嘴唇。
鏡中人和易安僅有的一些區別就是臉色十分蒼白,之前易安穿著的潮牌衣服換成了一身電視劇裏古人經常穿著的長袍,而他精心勾勒的髒辮變成了一頭烏順的黑直發。
看過許多網絡,甚至還嚐試自己寫過的易安基本上可以確定,自己是穿越了,而且穿越到一個自己異世界“孿生兄弟”的身上。
易安坐到了椅子上,心裏有些五味陳雜。
雖然前世易安的生活有些不如意,但突然穿越到陌生的世界,還是難免感到有些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