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列馬車緩緩的走入密林道,馬車身後呼嘯而來的漫黃沙遭到了一股綠色屏障,慢慢沒了那狂妄的聲息。
車隊之中一個中年男子的手臂之上好大一處傷口,血流不止,似是剛剛經曆了一場激烈的打鬥,不過他卻麵色平靜,仿佛受傷的不是自己。但是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的少年見到之後,趕緊給他包紮起了傷口。
隻聽得一聲驚呼,那少年失聲叫道:“爹,你中毒了!”
隻見中年男子手臂上的傷口處泛著一些紫黑色,流出的血液也是呈現出黑色,正是中毒之症,可他卻笑道:“無妨!宇兒,你去後麵車上把那黃色瓶中的藥給我拿來吧,敷上一些就好了。”
那個叫宇兒的少年應了一聲,便回車隊後麵拿藥去了。這時中年男子的臉色慢慢變得蒼白起來,少年卻沒有看不到。
這隊馬車所走的道路十分狹窄,兩旁都是密密的樹林。清風微佛,樹葉翻動。
中年男子的耳朵微微動了一下,臉色微變,便大喝一聲:“停車!列隊警戒!”
話未完,左旁密林中便衝出兩三個人,手執鋼刀,兜頭便砍。還未待眾人反應過來,左右又衝出幾十人,與車隊中人戰作一團。
那中年男子也手持一把普通的刀,砍殺起來,中年男子看似武功了得,數十人竟然無法近身。
忽地一發暗器打了過來,中年男子急忙轉身,橫刀格擋開來。隻見暗器來處一黑衣男子飄然而至,中年男子見之瞳孔一縮。
隻見那黑衣男子冷笑道:“任長!你躲得了一時,還想躲得過一世不成!”
任長便是那中年男子,隻見他拱手笑道:“在下護送的不過是一些世間俗物,閣下武功高超,想必是世外高人,這些個俗物是瞧不上的,不如放我等離去,閣下好意,我等自會銘記。”
那黑衣男子哼了一聲,冷笑道:“任長!別想著拖延時間,你中的毒,無論如何也是解不掉的!”
任長道:“你們與那荒漠中人果然是一夥的,隻是任某的腦袋,也不是你能取得了的!”
黑衣男子不再言語,單手一揚,一股煙氣哄散開來,隨後一道寒芒急射而至,直奔任長。
這寒芒不似普通的暗器,更像是仙家法術,裹挾著一股勁力,所到之處空氣都爆炸開來。
任長眼睛微微一眯,左手掐訣,右手虛抓,幾絲若有若無的氣體凝作一團,手勢一變,那團氣體瞬間擴散開來,成一盾型,似要抵擋那將至的寒芒。
隻見那寒芒所裹挾之勢越來越大,方圓數十仗樹木的枝葉被吹得呼呼聲響,快要撕裂開來。
那寒芒到得近前,卻是一把寸許匕首,與那氣體撞作一團,一股氣勢瞬間哄散開來,無數枝葉被撕扯而下,戰作一團的眾人也被轟到了數仗之外。
任長噴出一口鮮血,麵色蒼白,跪坐在地上,手臂顫抖得十分厲害。
“爹!”這時那少年跑了過來,趕緊將攙扶起來,焦急地問道:“你怎麼樣?”忽然又想了起來,將一黃色瓶遞給了任長,趕緊道:“將這藥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