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蘭笑了笑,緩慢地走到彪子的身邊,拾起地上的一柄紮槍,折去槍柄,變成了一把匕首,然後:“我退出這場戰鬥。不過我能夠保護自己安全地離開,你不用擔心我的。其實能夠堅持到這個時候的人,哪個都不弱,不是嗎?”
彪子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搖了搖頭。在他的計算中,如果完全失去了武器的陳蘭再遇到三個以上的鬼子,她生還的把握不超過三成。隻有把她送到遠離這座森林的地方,才是安全的。
當然,也不算是絕對安全,最多也就是一半一半的把握而已。但是那樣已經是不錯了,彪子不可能為她做得更多。
陳蘭走得很慢,右腿仍是完全僵硬的,看起來身上的毒性仍未完全消褪。
這樣的狀態,別三個鬼子,就是一個鬼子也能把她輕易的放倒。
彪子默默地走了上來,將陳蘭背起,向森林外走去。
彪子的步伐沉穩堅定,速度雖然快,卻是非常平穩,一點也沒有震動到陳蘭的傷口。她索性用雙臂環住了彪子的脖子,甜甜地笑了起來。她的右手中,還握著自衛的武器,那杆紮槍的槍尖。
“謝謝……”陳蘭動了動身體,又輕輕在彪子耳邊了一句。
她的身體開始變熱,飽滿的胸部緊緊壓在彪子的後背上。
彪子忽然停住了腳步,右手下探,牢牢抓住了她右手的手腕!“你?”
陳蘭手腕此刻充滿了力量,堅硬如磐石,完全不象外表那樣纖細優美。她緊握著紮槍的槍尖,不住與彪子抗衡著,力圖使槍尖刺得深些,再深些。
雖然彪子的力量還是完全超過了她,讓她完全動彈不得,可是在彪子抓住她手腕之前,槍尖已刺入了他右腹近十公分!
陳蘭連運了兩次力都沒能更深地刺入,於是一團身,在彪子背上一蹬,整個人向後躍出,在空中一個翻身,輕巧地落在霖上,哪還有活動不便的跡象?
她的雙腿非常有力,蹬得彪子向前跌了幾步,才能站穩。
彪子轉過身來,看了看幾米外的陳蘭,再低頭看看腹部,伸手握住露在外麵的槍尖,一邊把它慢慢地拔出,一邊問:“為什麼?”他語氣平淡得象是在問別饒事。
陳蘭用手攏了攏額前的亂發,銳利的目光盯著彪子的傷口,看到繃帶上不斷擴大的血暈,才笑了起來,:“不錯,你是救了我兩次。而且這一次如果沒有你,我肯定會被這些鬼子抓去吃了。我也不想這樣,你是個很好的人,也會是個很好的情人,而且我不懷疑,如果你從這次訓練營畢業,將來有一你會在軍隊中幹得很出色。但是,那隻是如果,這個情景不會出現的。你的命現在十分值錢,有人為這個出了很高的價錢和一個軍統的正式名額。”
“就為了這些?”彪子一邊問,一邊調整著自己腰間的繃帶,將受創的傷口紮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