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這些小鬼子!”上百把鋤頭在揮舞著,向三十多把馬刀擊去。
馬刀鋒利,鋤頭笨拙。
小鬼子此時已經從慌亂中回過了神來,手中的馬刀頓時揮動著,格開了砸下的鋤頭,一刀就砍在了一個老農的身上。
刀鋒之處,血在飛濺。
彪子和路戰明仍然穿著飛行員的衣服,在一群百姓之中分外的注目。
手中執著把毛瑟手槍。
當看到前麵打鬥中,一個老農眼看就要被鬼子用馬刀砍死時,彪子手中的槍就對向了那個小鬼子。
一扣板機。
子彈就打了出去。
隻見那個小鬼子把馬刀高高的舉起,正要重重的砍下。
卻砰的一聲,子彈從他的眉心穿過。
手中的刀就緩緩的垂下。
整個人撲倒在地。
彪子手中的槍一移,又對向了一個正追著一個女人,大叫大喊的小鬼子。對準他的頭,就一扣板機。
路戰明手中的槍也是一槍一個,場中的鬼子一個接一個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盡量快點消滅這幫小鬼子,不讓他們傷害老百姓了!”彪子一邊開槍一邊衝路戰明叫。
兩人兩把槍,上百把鋤頭,對付七十多個鬼子。
鬼子越打越少,最後隻剩下三人了。
其中一個,就是騎兵隊隊長左騰小丸。
三人被彪子和百姓緊緊的圍著。
左騰小丸手執一把指揮刀,對向了眾百姓,一邊吼著:“讓開,再不讓開,我就砍死你!”
亮晃的刀尖差點兒就碰到了彪子的鼻尖上了。
彪子望向這個鬼子騎兵隊長,目光漸冷,他笑了笑:“放下你的刀,投降吧?否則你們就是死路一條。”
“你的?呦西,我要跟你決鬥!”左騰小丸用刀指向彪子,還露出輕蔑的神色,向彪子勾了勾手指頭。
“狂,真狂!”彪子不禁笑了,他從身邊的老伯手中取過一把鋤頭,又揮了揮手,讓圍著的圈子放大了不少。
左騰小丸身邊兩個小鬼子正要退到一邊去,但彪子卻衝他們擺了擺手,用日語叫:“你們一起上吧,免得讓別人現占你們的便宜。”
。。。。。。。
彪子看著前麵的撕殺中,是鮮血在飛濺,是人頭在滾落,是子彈在怒吼。
無奈的是,右腳中彈,走起路來十分的痛,痛得彪子直咧嘴,一身都衝一邊叫,走近時已經是一身冷汗。
吳甲常和吳超北一馬當先,手中抓著大砍刀,直刺而出。
強子雖然被包著半張臉,但仍然沒有阻礙他殺敵的決心和速度,他手抓一把三八大蓋,衝了進來,看到鬼子就刺。
女兵們跌跌撞撞的走來,每個人的臉上盡是殺氣,手中的槍一抬,就刺倒了一個。
“咳,咳。”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至最後的一個鬼子被彪子一刀刺倒在地。
你狠我更狠,刀刀見血,招招見肉。
當刺倒最後一個鬼子時,眾大兵有種虛脫後的感覺,一個個跌坐在地,能動的也不想動了。
滴血的刀尖,血紅的眼睛,看著腳下的屍體,天色已黃昏。
這場撕戰已經耗盡了彪子最後的力氣。
他靠著殘牆,看著鬼子在遠遠的躲著,不敢上前。
更多的鬼子看到天色就要暗下去,卻沒收到撤退的命令,最後隻好就地構築起陳地來。
累,十分的累。
所有士兵都不想再動一動了,一天一夜的戰鬥,已經耗盡了體內最後一絲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