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將整個台兒莊燒燃,此時的台兒莊已經成了一個大火爐,火光,爆炸,槍聲,徹夜不停。
在台兒台的北大街,十字路口上,隻見七八輛鐵甲戰車正轟鳴著,噴著黑煙,迎麵而來。
戰車上的機槍正對著直衝而來士兵們。
而三十一師的士兵們卻沒有半點躲避,而是狂吼著,撲了過來。
“炸鬼子這個破烏龜殼,有種的話就他娘的別縮在烏龜殼裏,快出來光明正大的打一場呀!”
一個個衣衫破爛的士兵,抓著中正步槍,一邊大吼著,就一邊從那坑坑窪窪的大街向鐵甲戰車衝去。
深夜,狂風吹起,是滿城的硝煙,刺鼻的血腥味在彌漫著,大街上的守軍踏著那麼堅定又果斷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鬼子的裝甲車迫近。
麵對黑森森的槍口,誰都知道,槍一響,就會被子彈擊中,就會戰死沙場,但所有的士兵,卻是爭先恐後的向那戰車衝去。
那樣子,不像戰鬥,好像是赴死。
“噠,噠,噠。”此時,那八輛戰車就伸出了機槍,正向著狂奔而來的西北軍三十一師的士兵掃射。
灼熱的子彈呼嘯而出。
麵前變成了火網。
火網中,隻見前麵的士兵被灼熱的子彈掃倒,而後麵的士兵見狀,趕快借著殘牆就向戰車扔手榴彈。
轉眼間,隻見“轟,轟,轟。”的聲音響起,接著,十幾個手榴彈同時扔了出去。
狂嘯的手榴彈就砸在戰車的車頂或輪子下。
頓時,手榴彈爆炸,接著火光衝而起。
隻見那強烈的衝擊波當場就把衝在前麵的兩三輛鐵甲車拋翻在地。就像個烏龜一樣四腳朝,成了爬不動的鐵烏龜。
“哈,哈,太好了,這鬼子的烏龜殼也有被幹翻的時候嘛!”
士兵們叫了起來,臉上盡是笑容。
接著,那一群士兵把臉色一收,咬了咬牙,就從腰間撥手榴彈,一邊咬弦,又向前急衝了幾步,衝向了鬼子的裝甲車。
想不到的是,裝甲車的炮口探出了機關槍,槍口就對向了急衝而來的士兵們。
“噠,噠,噠。”機槍響了,火光在閃動。
隻見那些急衝而來的士兵,就被前麵的鐵甲車上的機關槍活生生的掃倒在地。
飆起的熱血,那鮮紅的熱血已經把腳下的這片焦土染紅。
把台兒莊的街頭染紅。
那是英雄的熱血,染紅了江山和江河。
那是一寸山河一寸血。
此時,隻見幾個士兵當場被子彈掃到了臉上,就重重的摔倒。
隻能無助的倒正血泊之中,連動一動也不能。
那種向死而生的慘烈,那種不畏生死的衝鋒,讓戰車裏的鬼子看了都感到害怕。
此時,衝在後麵的幾個士兵,子彈正打到他們的腿上,接著就重重的乒在地。
“哎呦。”一個戰士忍不住在血泊中叫了一聲。
看了看手中抓著的手榴彈。
而手中的手榴彈還在冒煙,再不扔出去,那麼後果就十分嚴重,會讓自己粉身碎骨。
“橫豎都是一個死,把鬼子的裝甲車炸了!”一個倒在血泊中的老兵,劍
“好,炸鬼子!”血泊中,眾戰士紛紛回應。
於是,那被打斷腿的士兵便咬著牙,又順手抓過已經一動不動的戰友手中的手榴彈,然後就用力向前麵的鐵甲戰車迅速的爬去。
隻見幾條深深的血痕正在向前廷伸,像是畫出了一道道英雄的感歎號一般,在戰車下閃耀。
隻見戰士們爬到戰車的輪子下時,雙目一閃,咬著牙,就把手中冒煙的手榴彈往車輪裏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