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又望向秀兒,秀兒想了想,:“好像是專抓逃兵的吧?”
秀兒話剛出口,臉色隨之一變:“莫非真的是來執法的不成?”
望向楊大力,但卻見楊大力沉痛的叫:“在戰前,上麵下過一道命令,後退者斬。”
“哦,怪不得。”
彪子也驚聲的叫了起來。
荷槍實彈,武藝高強,組織嚴密,這麼一支精強力壯的隊伍,難道僅僅是出來收容潰軍的麼?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彪子咬了咬牙,望向了楊連長。
“唉,該來的總歸是來,逃也逃不掉的。”楊連長望向彪子:“你剛才與他們交手,傷了你沒有?”
“沒有!”彪子搖了搖頭:“我們隻是比比身手,點到即止。”
“走,去看看。”楊連長走了出來,接著用右手的中指彎著打了個勿哨。
哨聲過後,伏在各製高點的士兵紛紛跳下,跟著連長走了出來。
身後,李助和張春蘭也扶著傷兵扛著傷員走了出來。
“嗬,這麼多人呀?”路戰明始料末及的望向這黑壓壓的一大群人,雖然手中抓著槍,但身上的軍裝又髒又破,看上去又像乞丐,但再看他們的眼睛,及那淩厲的眼神,就像一匹匹叢林中的惡狼一般,更像一匹匹餓急聊惡狼一般。
路戰明不禁暗暗慶幸,如果剛才開槍或者打倒這個吳甲彪的話,這三十多個憲兵怕成了槍下鬼。
但這彪子那身手,真的不是吹的,凶狠而直接,這種功夫在整個憲兵隊中,幾乎可以排得入前十。
這樣的人才,就做一個桂軍的下等兵,實在太可惜了。
“奇怪,後麵跟著好像是百姓?”
路戰明臉色一閃,就快步迎了上去。
“那個是連長呀?”
路戰明一邊走,一邊問。
“我就是,我就是。”楊大力笑哈哈的走了上來,在路戰明麵前站定,伸出肮髒的大手:“我,楊大力,二十一軍一零七團三連連長。”
“楊連長,你好,久仰久仰。”路戰明打著官腔。
但楊大力隻是草草的向他敬了個軍禮,就問:“路隊長,有什麼事麼?”
“跟我走吧,我們要撤出上海了。”
“那好!”
楊連長點點頭,就下令眾潰軍列隊。
一百五十多人就在廢墟中列成五個排,集成一隊。
百姓們扶著傷員站在後麵。
士兵們看到有上麵的憲兵來接回去,別提多高興了,連身體的饑餓也減輕了不少,一個個臉上溢著高心笑容。
“都是你們桂軍一零七團三連的麼?”路戰明不禁打量著這支潰軍,問。
“我們桂軍有一百多,其他都是各方友軍的,在路上聚在一起的。”楊連長又指了指後麵李大爺李助他們,:“多虧他們,昨我們被鬼子包圍,差點就死在鬼子槍下,幸虧百姓們組隊冒死衝上來解了圍。”
“哦,得民心者得下呀,不錯,不錯,你們桂軍很懂得團結民眾呀。”路戰明深有同感的。
“走吧,路途遙遠,走的路很長呢!”路戰明就讓楊連長帶隊開撥。
他心裏默默的道:“本來像你們這些潰軍,必須繳了械才能走回去的,但我們對桂軍的尊重,那隻能破例了。”路戰明默默的暗道。
一支軍裝破爛的潰軍在憲兵的帶領下,匆匆的向南邊的道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