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趕快就在鬼子屍體邊躺了下來,把大八粒步槍壓在了身下,又隨手扯了兩具鬼子的屍體壓在身上。
收手的時候在屍體上碰到了一個硬綁綁的東西,把那東西拽在手中,一看,這不是個地瓜雷麼?
彪子把地瓜雷抓在手中,那隊鬼子就走了過來。
彪子隻好屏住呼吸,閉上雙眼,不敢亂動。
來的是一個鬼子分隊,負責收鬼子屍體的,把穿著軍裝的鬼子屍體放到一輛木車上,再推回去。
已經裝滿了三架木車,鬼子們一邊罵,一邊扛屍體,彪子已經感覺到鬼子站在了身邊,咕嚕的聲音十分刺耳。
接著,身上一輕,壓在身上的兩具鬼子屍體被扛了起來,重重的扔在木車上。
“壞了,被鬼子發現了!”
彪子正欲一動,但整個人被抬起,抬屍的兩個鬼子看見他手中還緊緊的抓著一支步槍,想取下來,但卻被那“屍體”緊緊的抓住,兩個鬼子隻好作罷,連槍帶人扔向了木車上。
“我?我這該怎麼辦呀?”彪子上下都是鬼子的屍體,一動也不敢動,隻能僵著身體,緊緊的抓著那把大八粒步槍,任由屍體壓著。
等了好大一會兒,那木車動了,彪子在木車上躺在鬼子的屍體中間,緩緩的睜開眼一看,被幾個鬼子推著木車,正在向那鬼子的軍營走去。
“唉,不是去找秀兒麼,卻被鬼子誤以為被打死的鬼子,拉回軍營去了呢。”
“不,我絕不會掉入虎口的。”彪子一雙眼睛一轉,就在想辦法。
。。。。。。
秀兒被那老爺子背著,背到一個破屋子裏,放下地上,又是喂水又掐人中,秀兒才緩緩的睜開了一雙大眼睛。
一看下身,被一張毯子包著,那鬼子衣服仍然穿在身上,但那幾個扣子已經扣上。
“爺爺,她醒了,醒了。”一個姑娘在劍
秀兒一看,幾張臉正湊在她的麵前,一個白發婆婆和一個老爺子,還有一個相貌俏麗的女人正一臉焦急的望向她,旁邊還站著兩個姑娘和一個男孩。
“你們是什麼人呀?”秀兒有氣無力的問。
“姑娘,我們正要問你呢,你到底是什麼人呀?”那中年婦人望著秀兒,問。
“我?我是廣西桂林的學生兵,是廣西軍,來參加淞滬會戰的。”秀兒認真的。
“哦,我以為是女鬼子呢,原來你還是個學生兵哩!”那老爺子衝秀兒點零頭:“可你為什麼穿著鬼子的衣服呢?”
“這?”
秀兒鄒著眉,想了想,腦子裏頓時又響起了鬼子的獰笑聲和槍聲。
腦子裏頓時一抖,就一陳激痛傳來,痛得她直咧嘴。
長長的嚅著氣,肚子餓得痛了起來,忍不住叫:“我餓,四五不吃東西了,怕是不成了吧?”
“快,水,還有窩頭。”老爺子衝他的媳婦叫著,那婦人不情願的從包裹裏掏出了一個白白的窩頭,又拿來一壺水,給秀兒喝了幾口,又將白窩頭遞到秀兒的嘴邊,秀兒再也顧不上太多,大口大口的咬著,就著水邊嚼邊吞。
“慢點,別嗆著。”那老奶奶看見秀兒那吃相,就知道這孩子是餓急了,那吃得真是個急呀,像是半個月沒吃過飯一般,頓時心痛的。
吃完窩頭,秀兒才覺得身體舒服了許多,於是支著身體坐了起來,望向這一家人問:“我的手槍呢?”
那漢子傻傻的一笑:“姑娘,你一個女孩子家的,拿著一把手槍,多危險呀。”
“槍,我問我那把手槍在那裏!”秀兒又急急的劍
“我是個兵,沒槍怎麼打鬼子呀!”
“這?”
那漢子嘴角動了一動,又衝她傻笑了一下:“我沒拿你的槍,真的我沒拿。”
看見秀兒急急的樣子,老爺子就衝他的兒子白了一眼,沉聲著:“李助,快把槍還給人家。”
“這?”那漢子隻好不情願的把手伸入懷中,掏出了一把盒子槍來。
“多謝了!”秀兒看見那把盒子槍,才長長的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