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未婚妻?”父親疑惑地問,“他要結婚了?”
“是的,他再過兩天,就要跟粵華集團的女兒莫淩雪訂婚了,所以媽媽你也不用再擔心我會跟他還有感情的糾葛,我隻想說,齊教授確實是做了對不起我們家的事,隻是他也幾次三番地救過我的命。”
我的話說完,大家都陷入了死寂的沉默,車廂內的空氣似乎也變得稀少,讓我有著要窒息的感覺。
最後還是葉華強打破了這份沉默,咬著牙說:“萱表妹的心思我明白,隻是齊錦珠這人,我是不會放過的,但我在這裏保證,我絕不會為難她的兒子。”
我沒有再說話,隻是心裏在苦笑,說是不為難曲曉波,隻是如果他母親真有什麼事情,曲曉波隻怕也不能就手旁觀。
也許是話題太過沉重,接風宴上的氣氛的也是沉悶得很,我更是頻頻地走神,最後大家填飽了肚子,把葉華強送到家裏附近的酒店,我們也回家了。
那一夜,我一直在做噩夢,夢到曲曉波血淋淋地站在我的麵前,他的身後,還有拿著槍支的米國匪徒,他的雙眼通紅,凶神惡煞地說:“你怎麼這樣沒有良心,我每次都用自己的生命來換你的安全,你和你的家人還要為難我媽媽,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我在他的臉前一直在哭,卻不知道如何解釋,隻是低聲在說:“你媽是你媽,你是你,我感激你,隻是我也沒有辦法阻止表哥他為自己的母親申冤還原事實的真相。”
雖然是開著空調睡覺,但醒來時我的睡裙已經被冷汗濕透,剛洗了澡,就接到了葉華強的電話。
“表哥,早上好,你起來了!”
“早,我想問你件事,你說齊錦珠的兒子過兩天要舉行訂婚宴,你知道在哪裏辦嗎?”葉華強問。
“應該是濱海大酒樓,中午十一點開始。”我看過莫淩雪發來的請柬,脫口就說出來了。
但說完,心裏又有一種不安,馬上追問:“表哥,你想幹嘛,那是他的人生裏最重要的時刻,你不能亂來。”
葉華強在電話那頭嗬嗬一笑,冷冷地說:“文萱,你的性子太軟了,他都不要你了,你還是那樣在乎他,為他著想,你放心,我不會對他怎麼樣的,我隻會對付齊錦珠。”
他的話讓我的心又漏跳了幾拍,直到他告別,電話裏電流中斷後,我才茫然把手機從耳邊拿開。
我拿著手機,點開了曲曉波的微信號,很想給他發條信息,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手機的屏幕暗下去了,我又重新按亮,如此反複幾次,在最後一次屏幕亮度熄滅時,我還是把手機重新放回到桌麵上。
曲曉波跟莫淩雪訂婚的日子到了,我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濱海大酒樓的宴會廳,在門口處,看到一身黑色西裝的曲曉波,還有身穿著玫紅色魚尾晚禮服的莫淩雪的,我忍不住又停住了腳步。
隻是莫淩雪已經看到我,她主動挽上曲曉波的手,向著我走來,看著她臉上得意的笑容,我的心像掉進冰窟窿一般,隻覺得冷得全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