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冉穿著一件卡其色的齊膝裙裝,身材纖細,淺棕色的短發披散在肩頭,顯得巴掌大的小臉更小了。
她瘦了很多。
哥看到小冉這個樣子,一定很心疼吧。
衛澤銘在心裏想,但是沒有說出來。
他對著陶冉做了個客氣的手勢:“嫂子,跟我來!”
“衛總!”
一路上,有員工和衛澤銘打招呼,衛澤銘隻是沉穩的頷首。
陶冉跟在衛澤銘的身後,驚歎衛澤銘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衛澤銘帶著陶冉到咖啡廳的包間坐下,體貼的問了陶冉的愛好,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咖啡和一杯果汁。
咖啡給自己,果汁是陶冉的。
陶冉看著衛澤銘,心裏麵十分多的疑問。
譬如,為什麼五年時間,一個人的個性變化如此之大。
但是陶冉什麼都沒問,性格大變,一定是發生了重大變故,想必,不是什麼好事,她也不想接衛澤銘的傷疤。
服務員將咖啡和果汁端進來:“衛總,小姐,請慢用。”輕輕的退了出去。
房間內除了空氣清新劑的味道還混合了咖啡香和果汁的味道,很好聞。
陶冉還是沒有衛澤銘能沉住氣,先開口:“澤銘,這酒店是你開的嗎?他們都叫你衛總。”
“是!”衛澤銘頷首。
“你真厲害!”陶冉讚美道。
衛澤銘隻是淡淡一笑。
換作以前,他一定臭美一番。
如果,他果真脫胎換骨了。
衛澤銘端著咖啡喝了一口,濃鬱的咖啡香蕩漾在他的唇齒之間,他將咖啡杯落在灰色的桌麵上,抬眸看向陶冉。
“嫂子,你和我哥,你是怎麼打算的?”衛澤銘的聲音很輕,聽上去讓人覺得挺舒服的。
陶冉微微垂眸,端著麵前的果汁喝了一口。
她覺得太甜了,也就放下了。
陶冉搖頭:“我暫時沒有想法。”
明天晚上才給衛澤岩答案呢!
“嫂子,”衛澤銘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十分的漂亮,他優雅的攪拌著咖啡,“我哥真的很愛你。”
末了,衛澤銘抬眸看向陶冉。
陶冉頷首,卻歎口氣:“我知道,可是我很難原諒他五年前做的事情。”
衛澤銘微微眯眼。
五年前果然有故事。
“五年前怎麼了?”衛澤銘柔聲問道。
陶冉垂眸,淡淡的道:“五年前,在我們婚禮的三天前那晚上,我和你哥回老宅吃飯,飯後,你哥他……”
“他怎麼了?”衛澤銘見陶冉欲言又止,他追問道。
這些年,這件事情,她從未和任何人提過。
她抬眸看向衛澤銘,衛澤銘的那雙眼睛無比的誠懇。
她突然覺得,告訴衛澤銘的話,他也不會嘲笑自己。
陶冉吸了一口氣,說道:“當時我正好懷孕三個月,你哥一直忍著沒碰我,那天晚上,他很異常,我拒絕了他,然後張嫂打電話來,說你母親摔了,你哥就跑回了老宅,我很擔心,就跟著去了,然後看到你哥和汪小芷睡在一起……”
陶冉的眼眶有些發澀。
這件事情,是她心裏麵的一道疤,五年已逝,這道疤再揭開來,她還是覺得鮮血淋漓,還是覺得疼。
“嫂子?不可能吧!我哥怎麼會……”衛澤銘搖頭。
陶冉的唇角勾出嘲諷的笑容:“你哥承認了,他還給我道歉了,讓我原諒他。”
衛澤銘:“……”
怎麼會?
陶冉微微抬起下巴,將眸子裏的淚花逼回去。
那段時間,她流了很多的眼淚,現在已經沒必要了。
“所以,嫂子,你打掉了孩子是嗎?”衛澤銘沉默一下,問道。
陶冉搖頭:“當時我看到衛澤岩和汪小芷睡在一起,受不了刺激,我動了胎氣,我讓張嫂送我去醫院,張嫂說要去問沈雅芙,然後我跌跌撞撞的跑出老宅,暈倒在了馬路上。
是一個陌生人救了我,送了我去醫院,孩子……”
“孩子掉了。相當於間接性的是我哥造成的,而不是你一時之氣打掉的?”衛澤銘擰著眉頭。
誤會。
當年衛澤岩說陶冉任性的打掉孩子,衛澤銘就不信。
陶冉不是那種人。
陶冉微微低眸:“你哥第二天一早來醫院,對著我就是劈頭蓋臉一頓罵,還說孩子沒了就離婚,他對自己的行為根本就沒有懺悔的意思。
罵了我之後,他就很生氣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