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傷了嗎?
可是為什麼她一點兒都沒看出來。
是他偽裝得太好了,還是她太瞎?
她雖然睡了三天,但身上毫發無傷,而他……
衛澤銘勾起唇角:“嫂子,別急,死不了,我哥身體好著呢,你知道的是不是?”
衛澤銘又開始不正經起來。
陶冉紅著眼眶看著他,拖著他往外麵走:“澤銘,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
“什麼時候了啊!你剛才可是對我哥可凶了啊!我哥是身體痛,心裏也痛,哎呀,太可憐了啊!”衛澤銘故意裝作很心痛的樣子。
陶冉鬆開他的手,有些自責的低下頭。
她剛才……好像是有些過分了。
可是她就是氣他莫名其妙就不要他。
那他的病?
“澤銘,你哥的病……”陶冉欲言又止。
絕症,不會吧!
“沒事了,診斷錯誤,氣得我哥差點兒殺了那醫生,害得他拋棄了你,還好,還來得及,我哥真的悔得腸子都青了!”衛澤銘痞痞一笑。
“那就好。”陶冉舒了一口氣。
她自然知道衛澤岩後悔了,她收到他給自己的留言了。
原來,他之前說的苦衷就是這個。
真是個傻瓜。
就算是他得了絕症,她還是願意陪著他的。
“澤銘,我們回去吧。”陶冉再次催促。
“嫂子,你還和不和我哥鬧了?”衛澤銘悠閑的往外麵走。
“不鬧了,”陶冉低了低頭,“是我錯怪他了。”
“嗯哼!”衛澤銘得意的揚起唇角。
老哥啊!
你可得和你弟弟我學著點,看看我隨便編個謊言,就把你媳婦給哄住了。
兩人驅車回去。
下了車,陶冉有些忐忑。
她剛才對他那麼凶……
她咬了咬粉嫩的唇,站在原地不動。
“走啊,嫂子,怎麼了?”衛澤銘一臉莫名其妙。
剛才在路上跟催命似的,怎麼回來了,反倒是不進去了。
“我……你哥是不是很生氣?”陶冉有些近鄉情怯。
衛澤銘歎口氣:“嫂子,你哄哄我哥就好了,男人也是需要哄的,而且我哥那麼愛你,你隨便哄哄就好了啊!”
“真的嗎?”陶冉表示懷疑。
她不是沒有見識過那男人發火,真的可怕極了。
“當然啦,我哥最寵你了,快進去吧,去哄哄他,別和他發火了。”衛澤銘笑著道。
“嗯。”陶冉頷首。
陶冉深吸一口氣,她走進去。
目光在大廳裏掃了一眼,沒人。
“秦管家,衛澤岩呢?”陶冉輕聲問。
“回陶小姐,先生應該在臥房。”老秦和善的答。
“嗯。”陶冉點頭。
她的腳步邁得飛快,順著華麗的旋轉樓梯,快步流星的跑上去,然後又跑過華麗的走廊,在臥室的門口,她一下子停下腳步。
臥室豪華的歐式大門緊緊的關著。
陶冉心裏忐忑,他們剛剛才吵了架,她現在這麼進去,真的好嗎?
陶冉糾結的抓著自己衣服的下擺,再用點力,衣服都能被她抓出一個洞來。
陶冉糾結得很,這時,她聽到輕微的“吱”一聲。
衛澤岩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麵前。
陶冉的脊背瞬間就繃直了,她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她看向衛澤岩。
衛澤岩穿著寬鬆的白色睡袍……所以,他真的受傷了對不對?
衛澤岩這個人講究得很,就算是在家裏,他也是穿得整整齊齊的。
可他現在卻穿著睡袍,一定是後背上有傷,他不方便穿衣服。
衛澤岩淡淡的看了陶冉一眼,轉身就朝著書房走。
陶冉懵了一下。
他真的生氣了。
這男人怎麼這麼小氣。
他居然不理自己。
“澤……澤岩……”陶冉的嗓子發幹,出口的聲音幹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