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叛了他。
一開始她還滿是負罪感，現在她已經心安理得了。
因為，楓哥哥也有了心愛的人，他們之間誰也怪不著誰！
或許真的像衛澤岩說的那樣。
那一年，她才十歲，路翎之十二歲，或許真的是童言無忌吧。
“小冉，出來，我要見你。”路翎之溫和的聲音通過聽筒傳來過來。
“楓哥哥，我們還有見麵的必要嗎？”陶冉問。
她有了衛澤岩。
路翎之有了方蕊。
還有必要嗎？
“小冉，難道你不想知道，為什麼問會成了路翎之嗎？我明明叫何楓，你早就忘記我了對不對？”路翎之的聲音裏帶著哀傷，卻沒有一絲責怪的意思。
他的小冉，他怎麼舍得怪她？
“楓哥哥，我沒有忘記你，我這些年一直在找你……”陶冉否定道。
他這麼說，簡直冤枉死她了。
她之前為了去找他，逃出s市，差點兒被黑車司機強，還是衛澤岩救了她。
“既然你沒有忘記我，你現在也找到我了，連出來和我見一麵都不肯嗎？”路翎之哀傷的道。
“楓哥哥，我們……我已經是衛澤岩的女人了，我們沒有見麵的必要了……”陶冉咬了咬牙，盡量婉轉的道。
她已經和衛澤岩的住在一起了。
不管是她的身體還是她的心，都已經屬於衛澤岩了。
陶冉的話落。
對麵沉默了。
但她明顯感覺的，通過電波傳過來的，路翎之的呼吸聲，驟然加重了。
他是在意的！
他在意什麼？
他都有方蕊了，他還在意自己麼？
陶冉握著聽筒的手緊了緊，道：“楓哥哥？”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路翎之的聲音明顯冷了下來，語氣裏帶著質問。
“……”陶冉被他冰冷的聲音嚇了一跳。
楓哥哥生氣了！
她握著聽筒的手再度收緊，輕聲道：“就是我們第一次在酒會上碰麵的幾天前。”
“……”這麼說，不過就是幾個月前的事而已！
“楓哥哥，對不起，我們的約定，不作數了吧。”陶冉有些歉意的道。
“為什麼不算數，小冉，你先答應嫁給我的，為什麼要去衛澤岩的身邊，為什麼？小冉？”路翎之的聲線又冷了幾分。
“楓哥哥……我……”
陶冉有些難以啟齒。
難道要她告訴路翎之，她被自己的養父下藥，衛澤岩救了她，卻把她禁錮在身邊，最終，她又著了魔似的愛上了他。
她說不出口。
路翎之是她回憶裏最美好的，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不好的地方。
矯情也好。
其他也好。
她就是不想讓他知道。
“小冉，為什麼，我等了你那麼多年，你說放手就放手了？”路翎之痛苦的聲音又通過聽筒穿了過來。
他不管是為什麼。
他隻要陶冉回到她的身邊。
“楓哥哥，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不是嗎？”陶冉有些悲傷的道。
為什麼不讓她早一點知道路翎之就是何楓。
為什麼要等她愛上了衛澤岩才讓她知道。
老天，為什麼要這麼作弄人？！
“小冉，”路翎之在電話那頭悲傷的喚陶冉的名字，“我們不需要回頭，我們向前走，小冉，我們約好的，我給你一個家，你忘了嗎？”
“……楓哥哥，我沒忘，可是你……你不是已經有方蕊了嗎？”陶冉輕聲道。
就算是沒有方蕊，就算是她沒有愛上衛澤岩。
以衛澤岩的個性，是不會放她走的。
那男人太霸道，太不可一世了。
“小蕊？”路翎之愣了一下。
“……”
“小冉，有些事，電話裏說不清楚，我們見麵說，好嗎？”路翎之的語氣又緩和下來。
“楓哥哥，澤岩不讓我出去，他擔心我有危險，”陶冉看著頭頂上絢爛的大吊燈，神色迷離，道，“上次殺手的事情……”
陶冉欲言又止，但語氣裏的憂慮不言而喻。
“小冉，你真的信我會殺你？你信我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嗎？”路翎之的語氣裏帶著一絲痛心。
讓他更痛的是——陶冉親昵的喚的兩個字“澤岩”！
他們已經如此親密了麼？
“楓哥哥……”陶冉隻是喚他的名字，再無話。
她不知道。
可那天走向她和雲翼的男人，那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