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慢走。”老秦歎口氣。
…
衛澤岩上了樓,走到臥房門口,他又折返回去。
隻要一提到母親的斷腿,他心裏就難受得緊。
他轉過身,去到書房,給自己倒了一杯香醇的紅酒。
他揚起頭,一飲而盡。
借酒消愁愁更愁!
他煩悶的將晶瑩剔透的紅酒杯落在茶幾上。
雙手抱著胸,雙眸陰冷。
母親……小冉……
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題。
當年的事情,他可以不計較。
可母親的那雙腿……
隻要想到母親的那雙斷腿,他的心裏就瞬間充滿了恨意。
恨不得打殘自己的父親,恨不得弄死陶冉!
最終,他卻什麼都沒做,隻是悶在書房裏一杯杯的喝著酒。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後,衛澤岩終於有些醉了。
他整個人歪歪扭扭的倒在沙發上,紅酒杯倒下去,紅酒汁灑得一地都是。
紅……
刺目的紅……
如同鮮血一樣紅……
那年,他才十歲,看到母親的長裙裏源源不斷的流出鮮血來,他嚇壞了。
他以為母親會死。
好在,母親隻是殘了雙腿。
所以……那晚看到陶冉來了例假,身下都是鮮血的時候,他一下子就慌了。
不斷的問著醫生,陶冉會不會死,會不會死!
他害怕。
那種害怕和他十歲那年的恐慌如出一轍。
他從骨子裏害怕。
衛澤岩雙眼迷離的躺在沙發上,眼神沒有焦距。
陶冉在臥房裏等了很久,她跑去衛生間洗簌出來,還是沒有見到衛澤岩回來。
她想起那個陌生男人嚴肅的樣子。
她心裏有些擔心起來,甚至都忘了衛澤岩要求她不準穿著睡衣出臥房的要求。
她跑到樓梯口,看向金燦燦的歐式大廳,昂貴的進口沙發上,沒有一個人。
衛澤岩和那個男人都不見了。
管家老秦恪盡職守的站在大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