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渾身精氣旺盛,是它最喜歡的種畜生。
“噗噗”受到牛腿的血氣引誘,它立刻加速蹦跳。
三米,兩米,一米,眼見得血僵跳著跳著,就要撲到牛脖子上。“當”地一聲,一聲的敲鐵盆的聲音突然響起,同時麻符子的大喝聲音傳到院中央:“動手!”
隻見十二條身影從四周暗處滾出,各自從地上一扯,升起了六條粗大的繩索,將血僵圍在繩陣中。
那血僵呲呲叫了兩聲,用血淋琳的雙手一抓繩索,想要撕斷,但是他的手剛一接觸繩索,便冒起了一陣白煙,縮了回去,原來繩索上的黑狗血正好克製他。
“變化陣法!將它壓在木樁上,死死纏住!”麻符子發號施令。
“是!”
十二名漢子的矯健身形晃動,兩兩一根,繃緊繩索,一共六根粗大的麻繩,組成了一個星狀陣法,將血僵一點一點地壓往木樁。
此時血僵已經顧不上吸食牛羊之血了,它來回亂撞,身體挨著粘住黑狗血的粗繩,便是一股白煙,白煙過後,身體飛快退回。
“黑狗血!”麻符子眼見血僵的活動範圍越來越,隻能在幾尺方圓亂撞,立刻叫道。
“我來!”陳盛站了出來,他一把抓住一桶黑狗血,就要邁步往場子中央走去。
話音未落,突然“砰砰砰”一連串的爆響之後,院子中從而降幾道白影,十二名漢子同時慘叫著跌向後去,繩索頓時四散飛起!
“清香白蓮,無生老母!”
陳盛吃了一驚,定睛一看,隻見場子中央站立了兩男一女三名白蓮教徒。
那名女子揚手飛出兩道白帶,團團一纏,將剛剛擺脫繩陣的血僵纏的動彈不得。血僵連連嘶吼,原地掙紮,紅色的屍氣血氣侵入到白色帶子上,卻不能腐蝕分毫。
這兩道白帶,想必是由特殊的材質製作而成,竟然不怕屍氣。
隻看她出手間毫無煙火之氣,便知道此人必定是一名絕頂高手。
“神10,體,三階歎世無為念功層。”
歎世無為念功?這是什麼功夫?陳盛心中微微驚訝。
“麻符子,沒想到你沒有躲起來好好養傷,反而撐著身體來捉這隻血僵?嗬嗬,此血僵乃我聖教教主煉血姹大法欲取之物,你也敢插手?”
一名手持折扇的渾身縞素的白衣男子搖動折扇大笑。
“神74,體8。四階清香白蓮國念功層。”
“路春亭!你們竟敢取血僵煉屍!血僵乃地至陰至血,遇見便要消滅,你怎可妄想得到?”
麻符子一拍高椅,連人帶椅子飛到半空,怒喝道。
“哼,麻符子,你敢多管閑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本聖師現在就殺了你給我聖教徐月娥報仇!”那名黑黝黝皮膚的男人手持一根長棍,長棍一抖,飛身上前,掠到空中,迎上麻符子。
“神110,體65。四階巍巍不動泰山深根結果寶卷層,四階焚香秘傳層。”
這三名高人,赫然是白蓮教的三位聖師。他們追鋪血僵,在這個關頭,竟然來到了麻家鎮,打斷了滅僵行動。
麻符子身上飛出兩道流星般的亮光,啪啪,兩道靈符在半空中炸開,氣流四處飛射。
“此乃茅山地界,你竟敢來犯我!賽閻羅,接我兩道心符!”
爆炸過後,麻符子飛回桌前。那名黝黑皮膚的賽閻羅灰頭土臉地落在地上,神態自如,渾身衣服卻破破爛爛。
“麻符子,今日我聖教三大護教聖師來此,你還想活著嗎?”那名皮膚白一點的路春亭搖著折扇漫聲道。
這兩男和一女分別是路春亭,賽閻羅和劉三娘。
“清地靈,九曜順行,元始徘徊,華精塋明,兵隨印轉,將逐令行,茅山弟子,速速請兵!”
麻符子吐了一口血,一個拂袖,法壇上兩支白燭無風自然。他猛地抓起法壇上的一隻銅鈴鐺,當當當地瘋狂地搖了起來。
這是茅山請兵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