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逸看著洛琛麵目扭曲的表情,歎了口氣知道他這是不服啊,這洛家的人怎麼搞的,除了個老大老二,剩下的老三老四怎麼一個比一個難搞。
特別是這鬼精鬼精的小屁孩子,出去跟大人物混了幾年,還真是不得了,洛老頭都沒這麼大膽子。
不過有一件事是確定了的,這山裏發生這麼大的變故,這小丫頭八九不離十的也插了一腳。
沒準這洛老三,周家小子也有份。
雖然他貴為皇子,又深受他老爹喜愛從小帶在自個邊上親自教導,對於自個老爹處理的大小事務是看的一清二楚三明白。
但是值得一說的是,他本人並沒有什麼宏圖大誌,哦不對,他連個最起碼得野心都沒有,他覺得自己現在這個身份好的地方就那麼幾點。
一吃得好,二穿的貴,其三嘛,也很簡單,要啥有啥,隻有想不想,沒有能不能,俗話說,官高一階壓死人,對於現在這種身份這樣的生活,國家大事輪不著他出馬,邊境帶兵打仗也用不太著他,處在低於北溟身份象征者的最高級的下一層,也就是中上階段。
總而言之,天掉下來首先麻煩的也不是他,低層受累受牽連的也不會是他。
其實他自己對生活倒是沒什麼太大的追求,凡事講究一個順眼,一個嫌麻煩,嫌麻煩是天生的,隻要順了他的眼,那就什麼都好說,洛家老大就是這麼一個例子。
說句實話,要不是這身份在這崩著,不能放飛自我放鬆性格,他還真不願意管這些破事,閑著沒事喝茶下棋多好,跑這深山老林裏,還弄成這幅鬼樣子。
越想越來氣,越氣越煩,北堂逸臉色微微難看,心態就要崩,忽然斜了斜眼,看了眼一邊正在從洛琛頭上摘泥巴的洛灼灼,忽然歎了口氣。
這件事上,他唯一有興趣的,就是這鬼地方的兩個高人,他倒是想看看,哪來的高人,是人是鬼,怎麼就跟洛小丫頭扯上關係了。
洛灼灼毫無預兆的打了個冷顫,由打心底冒出一陣惡寒,抬頭就看見北堂逸陰測測的眼神,一抖:“殿下,咋的了?”
“沒事。”
北堂逸收回目光,自顧自坐到唯一的石頭上,招呼一邊不知所措的周翰奇:“周公子站著做什麼,坐下說話。”
周翰奇哦了聲,四處看了看,眼皮不受控製的抽了抽。
坐?往哪坐?
他猶豫了下,在離北堂逸幾尺外的地上坐下來,朝洛琛好一番擠眉弄眼,示意他也過來。
這七皇子可是北溟大紅人,雖然他不怎麼了解也幾乎沒有接觸過,但是秉性多少聽說過一些。
別的不說,堂堂一個皇子,在這鬼地方狼狽成這樣,想必遭遇的不比他倆少,居然還他娘的笑眯眯的招呼他倆坐下,這也太不正常了。
洛琛看著周翰奇眼睛都快抽筋了,歎了口氣,看了眼洛灼灼,也過去到周翰奇邊上,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下來:“那殿下,我們也坐下了。”
北堂逸好脾氣的點點頭,一點沒有計較他的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