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憲。”開口也是帶著哭腔,薑艾已經伸出手抓住了身前之人,“你是來帶我走回去了嗎?”
這偶像劇一般的場景看得姬冉嘴角直抽,“原來那副狀態還是能夠記著這段日子的經曆的呀?”
薑艾卻像是沒有發現這周圍還有一人一樣,隻是眼睛定定地看著周憲,淚水止不住地往外流。
周憲握著她的手,輕聲安撫著她的情緒,“你冷靜一下,先看究竟是發生了些什麼?”
“我也記不清楚了,隻是記得我來了這裏時候就再也沒有離開過了。”薑艾的聲音不可謂不悲傷難過,“每一回清醒過來就發現自己是在浣洗,我長這麼大什麼時候洗過這麼多東西呀?”
“那你是怎麼來這裏的?為什麼會聽他們的事務安排,還記得嗎?”
“不記得。”薑艾搖著頭,“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我是一個人來這裏的嗎?”
聽著這二人一來一去的叨叨,姬冉已經看出來了這是怎麼回事了:薑艾這不是故意忽略自己,而是壓根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你也先別和她著,我們趕緊走人吧。”姬冉站起身來,“她現在體內的毒素還沒有解開呢,能夠對你有所反應估計除了你叫出了她名字之外,還在於她腦海裏麵還對於你的名字有印象。”
到這兒,她雙手拱起,“恭喜您叻,這不是明她心中對你還惦記著呢。”
周憲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然後將薑艾拉了起來,“那我們就走吧,你自己走得動嗎?”
薑艾點頭,但手卻不願意鬆開周憲的手,逼得皺憲即便是上土方也上得不順暢。
姬冉隻能夠很是無奈地作為走在最前麵的人了。當然在起程之前,她沒忘了將自己和周憲的手環取下來收進須彌戒鄭
土方其實並不算難上,因為上麵的土地也已經被推平,草木也都已經被收拾幹淨了,想來是陸子欽原本也準備將這裏進行擴張。
今日夜晚倒是晴朗,所以她都不需要電筒。借著月光前進,平地之後就是肆意生長的蘆葦地,初秋的蘆葦已經頭頂著白毛,中間隱隱有一條被踩出來的道路。
而她腳一踩上去,立刻就有飛蟲從草尖躍起。
姬冉轉頭想要提醒一下後麵兩人,就看見薑艾像是一個掛件一樣掛在周憲身上,腦袋壓得低低的,讓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但是與周憲道了一句“心一點,有蟲”。
蘆葦道沿著湖岸一起蜿蜒,直到一道自山中而下的流水迫使它歪了一道彎,向著山中去了。
一步過去身旁的蘆葦下驟然傳出了動靜,像是受驚的野兔一前一後躥了出去,嚇得姬冉一激靈。
蘆葦逐漸變成了矮樹、灌木,枝叉開始交錯,逼得她有的地方不得不彎下腰挪過去,同時要注意不要被那長著刺的枝條掛著衣服和頭發。
她都沒有想到,這樹林子中竟然還長著爬藤薔薇,也是沒有工具,不然就挖回去種花盆裏了。